“……你给他注病毒,让他染后再试验血清?”司南难以置信地质问:“为什么不用动,或者脆用模拟免疫系统?!”
宁瑜走到那个正在丧尸化的男侧,推针筒的空气,将生化合成后的血清注他的血。
司南沙哑地问:“这就是陈雅静接纳幸存者的原因?”
宁瑜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拿起相机对手术台上的男拍了几张,然后翻开笔记开始迅速记录起来。
司南一瞥侧呻声不断重、渐渐变为沉闷哀嚎的男,又望向宁瑜:“你回国后继续用活人实验,导致了病毒爆发?”
宁瑜用镊取试,里面是被分离的,淡黄的血清。
“至于模拟免疫系统就更可笑了。我需要在非常特定条件、转化过程中的染者,各方面要求都非常,你知我花了多长时间才建设起这座实验室?你以为我能赤手空拳造一台超级计算机来人工模拟系统?”
宁瑜抬起睛,充满嘲讽地与司南对视。足足过了十多秒,司南才从牙中轻声挤一句话:“你已经杀了多少人?”
宁瑜说:“谁记得这个。”
男已被彻底染,但并未完全转化为丧尸。血清在他迅速分解、收,锁定抗原,开始了肉看不见的、硝烟弥漫又声势浩大的战争。
“丧尸病毒不染动,想必你已经发现了。”宁瑜也不抬地:“不论如何减小剂量、降低毒,丧尸病毒动的唯一结果就是立刻死亡;只有在人类和黑猩猩上注病毒才能产生变异效果,而我又不是开动园的,上哪去抓那么多黑猩猩?”
“实话告诉你吧,当时世界上所有有能力的国家都在行这方面的研究,人类在实现‘更好的自己’和‘更长的生命’这两方面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区别只在于是否病毒作为基因改造手法、以及是否使用活人为试验对象而已。顺便说一句,我十分确定我国用的是黑猩猩,且毫不怀疑这将是灾难发生前墨重彩的一伏笔。”
“如果有必要我会的。”宁瑜第三遍重复这句话,与前两次相比语气和声调都没有丝毫不同,与司南的愤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在,请你躺回去,实验行到关键阶段了。”
男的惨叫猛地加大,瞳孔骤然扩散,又急速收拢!
“至于我,”他说,“是在病毒全面爆发后,才开始用活人作为试验对象的……比方说你面前的这位。”
男膛剧烈起伏,发浑不似人的惨叫,郑医生重重闭上了睛。
“……真这么有科研神,怎么你不先拿自己实验,为什么不先给自己打一针病毒?!”
“我有病吗?”宁瑜不耐烦。
“当然不是。但我确实会用反对者和落单的幸存者作为试验对象,比较难被发现。”宁瑜推完一整血清,了针:“比如这个人,前段时间因为压力过大而神失常,疯疯癫癫地到跑,即便失踪了也很容易圆过去。”
题组,逃回了国。”
他说这话的语气没有丝毫凶狠,相反跟“中午盒饭里多加个鸡”或“今天天气有阴”没有任何不同――因为太平静、太自然了,以至于令人从骨髓中窜起一丝冰冷的战栗。
司南:“……”
司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