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七兮指指地面：“种了。”

唯独这个，他死都不愿意妥协。

他不知自己这时候，该不该告诉顾七兮，他喝醉之后把自己血和他的血滴在相思果上的事。

晏飞不解：“心？”

听到顾七兮说要把自己的心，晏飞意识的想法就是不愿意。

看了一晏飞，顾七兮：“跟我来。”

顾七兮：“为师知。”

晏飞从储袋中拿种：“在这里。”

顾七兮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不肯？只是将心走，你我师徒之间的回忆，自然还是在的。我与你之间发生过什么，你当然也不会忘。”

晏飞手中动作一顿。

原本的小庆幸早就消失的无隐无踪，晏飞跪在地上，面如死灰。

顾七兮：“所以才让你种的啊。”

顾七兮理所当然：“那是自然。”

抬看着顾七兮，犹豫：“师傅……之前……”

他可以不要修为、甚至可以不要命。

这时候说来，会不会火上浇油，让师傅心更加不虞？

“若是把这个心走，那徒儿以后，不是再也不会对师傅您……”

“与你把杀戮心封印在剑中，以血喂剑、安抚杀意相同。种这个相思树，将你的另一个心，寄养在这相思树，同样可以起到安抚作用。”

顾七兮：“为了你的心。”

晏飞低，还是说了实。免得等种埋去，却怎么都不发芽，顾七兮还是会看不对来：“您昨晚，把徒儿的血与您的血一起滴上去了。”

走屋门，看着门前的空地。眺望着远方挂枝的明月，顾七兮回、对跟着走的晏飞：“晏飞，昨日给你的种呢？”

“徒儿不肯！”晏飞声音大了起来：“徒儿不愿意忘掉这份，不愿意忘记您对徒儿的好！”

晏飞被这句话背后的涵义惊到，过了许久才：“可、可这种了有什么用呢？”

顾七兮从旁边取来被扔的凌凌乱乱的衣服，套在自己上。

晏飞摇摇，看着顾七兮：“师傅不懂，您本什么都不知。”

“若不是因为师傅，徒儿为什么要

仗着师傅的，所以肆无忌惮的以犯上。若是昨日师傅稍稍对他狠一，不愿意牺牲自己而妥协他，将修为从剑里收了回去、把自己推开。那那时候两个心齐齐爆发，杀意意充斥了大脑，前又只有一个分神期的师傅、无旁人可杀。被心压制的晏飞会什么事来，结局又会是怎么样，想都可以想到。

顾七兮：“怎么了？”

晏飞猛然抬：“！”

“徒儿是因为对师傅的思念，才一步一步走到这里，持到今日。若是忘记了对师傅的，那徒儿这么多年的忍耐到底是为了谁？！”晏飞有些激动：“徒儿才不什么正，徒儿只是因为师父是正，所以才努力想要成为一名正人士，才能得上您！”

即便面上不说，心里是不是已经恨急了他？

迫师傅……现在师父里，该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哪怕自己的心劫是什么已经被师傅知晓，哪怕不久前才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师父也没有任何改变。他本就不理解这份，从到尾也没有把自己这份心意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