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脸上再来条疤就完了。标准成熟男人魅力。”严汀一边拍着球一边说。

严汀往边上一躲，“你说的剃跟我有关系的。我只听过正月不能剃跟舅舅有关。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庄玄心里想。

庄爸沉默了一秒，“我说。打起来了。”

“喂。你搞搞清楚，我这是为谁剃的？”

虽然已经在班里见过两个人，但当他们被挂在墙上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莫名的觉。

严汀也停来，了一把汗，“那我也走吧。一个人玩个什么劲。”

严汀嘻嘻笑，笑容明朗，神清澈。

严爸一起来，满脸洋溢着喜，“啥？这可太好了。我儿还学会打架了？”

“是吧。大侄。”

张黎又想起心心的那句话：多么奇妙的孽缘啊，居然碰见他两次。

“占我便宜？”

严汀长个快，小时候也跟竹竿似的又瘦又长。庄玄长得慢，在上初中之前，都像个胖墩墩的娃娃。

如果上衣写的不是荣成三中，而是荣成监狱，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庄玄翻了个白，手上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就你那小白脸的模样？”

“好”，庄玄着赴死的凄然一笑，“快走。可别让校长等急了。”

……

“回家吃饭。”

……

严汀轻笑一声，“那快叫舅舅。”

带娃的是爹，一家爹比一家爹心大。

庄爸是个木讷寡言的人，毕竟小孩动手，他不好说什么。

学校早已放学，只剩三三两两的人偶尔经过。静谧的天空时不时划过两声鸟鸣，以及篮球场咚咚咚的落地声音。

严爸回，一脸茫然，“你说什么？”

两人嬉嬉闹闹吵吵嚷嚷地回了家。住同一个小区，打小就在一块儿玩。

刚过雨的场还带着湿气，但不远已经升起一细细的彩虹。

两三岁的时候，两人为了抢小区附近一家游乐场的梯，谁也不肯让谁，你推我一，我推你一，最后打了起来。

学校贴照片的速度跟改卷的速度一样快，除了堂阿姨因为手抖而打饭慢一，其他一切都是频率地转动着。

严汀还是很帅，只是一脸邪气，觉满肚坏。而庄玄臭着一张脸，往镜一瞪，就好像瞪正在看他的人。

……

“不玩了。我走了。”

他左看右看，犹豫再三，确认这俩人穿的一个颜T恤。这才开了，“你好。你家孩貌似跟我家孩打起来了。”

“就不跟你们这种小白脸玩？”

“你剃不剃跟我有关系？”

小白脸。难怪学校里那么多人追他。

当张黎背着书包站在展板前，再一次慨学校的办事速度。

……

☆、第五章

“当然有。”

“请你一个月。”

找了半天，才找到趴在一边花坛上拿着一棵草逗蜗的严爸。

庄玄一巴掌挥过去，却什么也没打到，白白挥了一阵掌风。

汀吼，“都怪你！我可怜的发…”

还是别来三中了吧。

严汀一个假动作避开，投篮框，“不然呢？还是你那小黑脸？”

一左一右，两尊大神，劳改犯一样的发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