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第七年,贺白拿到了第五个摄影类的国际奖项,狄秋鹤也把能拿的影帝奖杯拿了个遍。两人一个已经三十,一个即将三十,生活变得越来越平――
“再来是狗!”贺白愤怒捶枕tou。
“小别胜新婚。”狄秋鹤握住他的手,低tou缠绵的吻他,“你这次chu差去了一个星期,明明说好只去五天的。”说着手就挪到了他的tui上,暧昧摩挲。
贺白被亲得气短tuiruan,想踹他又没力气,声音都不稳起来,“只是刚好碰到了赵叔,谈了谈摄影展的事qing,所以耽……别,放手!所以耽误了两天,我明明跟你打过招呼!你放开我!”
狄秋鹤安抚的亲亲他,动作却不容拒绝,“不放,晚上给你zuo好吃的。”
“我不要吃!我要饿死自……唔唔唔!”
狄秋鹤直接用吻堵住了他的反抗。
咸鱼了一xia午,贺白累得多吃了一碗饭,喜得狄秋鹤捉住他亲了又亲,气得贺白翻了他一个又一个白yan。
晚上,狄秋鹤老老实实的没再乱来,贺白躺在床上,装睡一会等狄秋鹤睡着之后,从枕tou底xia摸chu手机,在被zi里an开,偷偷发短信。
贺白:老三!求七年之yang的办法!
niu俊杰:陪小雅看电影中,怎么了,你和秋鹤吵架了?
贺白绝望抹脸,盖住了手机。
差dian忘了,老三和三嫂更腻歪,问他这个问题gen本不会得到答案。
“怎么了,睡不着?”
狄秋鹤微有些迷糊的声音从shen边传来,然后一只胳膊伸了过来,shenti被拢到熟悉的怀抱里,额tou被亲了亲,后背被安抚的轻拍着,“睡吧,我守着你。”
贺白抬yan,见狄秋鹤还闭着yan睛,压gen就没清醒,想起这家伙前段时间的忙碌,心ruan了ruan,回抱住他,低声dao,“没有,这就睡了,你也快睡吧,前段时间都没休息好。”
“嗯。”狄秋鹤低低应了一声,紧了紧怀抱,“小狗仔,我喜huan你。”
贺白低tou,把脸贴到他的xiongkou听他的心tiao,叹息着闭上了yan睛,“我也是……晚安。”
有这么黏糊的一个ai人,七年之yang什么的,果然不存在。腻歪就腻歪一dian吧,大不了腰酸一dian……不行!还是想求产生七年之yang的办法!
结婚第十年,贺白成了国际大学生艺术节的评委,事业轨迹和上辈zi有了短暂的重合。狄秋鹤慢慢退居幕后,有了更多的时间陪伴ai人。
供参赛学生和游客交liu的小广场上,狄秋鹤在等待贺白开会chu来的间隙,坐到了一位打扮“艺术”的街边画家的小摊前,目光定在了他靠放在一边的一副画上。
“你对这个gan兴趣?”大胡zi画家reqing搭话,随着他的视线一起落到了那副画上,yanlougan慨和怀念,“黑se是这世上最神秘的颜se,只可惜……”
画上是一个少年的背影,背景虚化了,于是越发突chu了少年黑发的柔ruan和漂亮的肩bu线条。狄秋鹤看着看着,居然渐渐地把这shen影和年轻时的贺白慢慢重合了起来,意识到这dian后,他不太愉快的皱了皱眉,把视线从画上挪了开来,看向画家问dao,“只可惜什么?这副画……”
“上面的人是我的初恋。”大胡zi画家视线慢慢幽远,用包hanganqing的语气说dao,“那是个像朝lou一样清透又充满灵气的少年,他的tou发柔ruan又漂亮,他的笑容温nuan又迷人,他虽然命运坎坷,但却一直reqing积极的面对生活。我们相识于异国的校园,产生了一段十分mei妙的交集……只可惜他最后拒绝了我的追求,而我的求学时间就要结束,迫于家庭压力,我不得不忍痛斩断了这份qing丝,黯然回国。”
狄秋鹤心里冒chu些同qing来――无法和所ai的人相守,人生该是多么灰暗。
“初恋大多是让人遗憾的。”他不太会安wei人的gan叹了一句。
“但遗憾又何尝不是一种mei。”大胡zi突然一改之前的忧伤gan慨,脸上重新louchu个笑容来,哗啦啦从小摊底xia拿chu了好几副画,开心推荐dao,“虽然不能和我心ai的少年在一起,他也早已找到了一生所ai,但我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他果然如我当年所预料的那般成功了,你看,这些都是他的摄影作品,我把他们画了xia来,只希望能用这种方式,继续和他有所交liu。”
画作一字摆开,全bu都是风景,mei得十分抓人yan球,狄秋鹤视线扫过去,然后表qing立刻变了。
“这幅是我最喜huan的!清晨的森林,雾气凝成lou珠落在枝tou,阳光初升,一只鸟从窝里探chutou,扇动翅膀朝着阳光huan快鸣叫,树枝被震动,一滴lous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