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心里压着的某些绪慢慢散去，姜晓峰轻气，坐正把桌上的分析资料推回去，看向穆雅芝，目光是连日来难得的轻松和平静，说：“妈，你回国涉我的事，我原谅你了。”

“请男朋友详说。”

姜晓峰趁机凑到孟浮生边，压低声音唤：“这位经过我家祖宗认证的孟姓男朋友。”

从机场回到家时天已经暗了，穆兰芳了一大桌菜，迎孟浮生回家。

孟浮生看着他溢满喜悦亲近的睛，果断抱紧他的腰，翻把他压在了。

“我？”姜晓峰突然躲被里，贴上他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我就觉得他们有些话说得还是很中听的。”

“又不妨碍什么。”姜晓峰把他的手往自己上放，钻被笑望着他，“你不想吗？”

穆雅芝起离开，手刚搭上门把手，却又被唤住。

半个月没见，怎么可能不想。

孟浮生忙住他，克制说：“晓峰，我们明天还要回穆家村去见穆外公。”

“对外婆好一，还有，谢谢你们回国。”

姜晓峰把纸条反复看了三遍，然后顺手夹了一本不常看的书里。

“既然如此，那我家的男朋友，我有份礼要送给你，把手伸来。”

年十五，元宵节。

这样就够了。

“妈。”

室安静来。

穆兰芳带着孟浮生和姜晓峰再次回到穆家村，让孟浮生正式拜祭了一穆外公。

第二天姜晓峰起床时穆雅芝和姜已经离开了，姜在他的床柜上留了一张纸条。

姜晓峰把一张叠成心形的纸放到他掌心，嘱咐：“要好好看，看完跟我说

祭拜完之后三人山，穆兰芳在山脚碰到一个熟人，和对方走到一边叙旧去了。

孟浮生摊开手掌。

孟浮生认真：“对。”

他紧绷的脊背放松，又问：“那我可以要求你们不要再从我上获取这种赎罪吗？”

……

“……应该的。”穆雅芝快速转，拉开房门离开房间。

姜晓峰瞄他一，说：“吃了我家的汤圆，就是我家的人了，这话对不对？”

“你男朋友有件事想告诉你。”

“那晚安。”

“嗯，他们估计是打了很久的草稿，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蹩脚的话给我听。”

姜晓峰继续说：“谢谢你生我，如果可以，请让我们的关系回归之前。”

孟浮生摸摸他的发：“你是怎么想的？”

“伯父伯母向你歉了？”

穆雅芝嘴唇抿紧，：“当然可以。”

睡前，两人躺在床上说话。

孟浮生被他这称呼逗笑，低看他，一本正经应：“唤我何事？”

预成真，穆雅芝快速眨了两睛，伸手收起资料，说：“不客气，谢谢你的原谅。”

姜晓峰收回视线，在椅背里望了会天花板，突然起，找前两天打电话找辅导员要的资料，认真翻看起来。

穆雅芝微微侧。

穆雅芝预到什么，睫颤了颤，应：“谢谢。”

当天午，姜晓峰去机场接了孟浮生，两人太久没见，忍不住在机场来了个牵手、拥抱、亲吻三连，惹来了四周旅客善意的哄笑。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