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上依然穿着那件蓝的工作服,手里还提着两个屉,一个屉就是最普通屉,肚里光板一片;另一个屉里有长短不同大小不一的分隔,分隔区的材料,像板材又不是板材。
俞适野可稀罕这样的温别玉了,他揽过温别玉,让人和自己一起坐着,再抬起手,让手指穿过对方的发,把一缠在对方发间的木屑挑来。
当他的设计被变得称赞的时候,他总会微笑,微笑里带着骄傲;而当称赞他的人是俞适野的时候,骄傲里更混了些许开怀。
俞适野明白刚才温别玉和工人说的是什么了,他仔细观察着屉,越观察越觉得实用,不免赞叹:
“硅藻泥,用的。”温别玉解释。
俞适野坐在沙发上,目光漫不经心地转了转,突然发现桌上放置着一个木杯,杯刚刚好,表面的漆才,造型和前几天自己刚刚打碎的杯相差仿佛。
边则是温别玉的回复,不不低,非常确定。
就在这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打开,温别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叫我一声?”
“起来比普通屉麻烦得多,但了和没觉就是不一样。”
“远远看你在忙呢,忙完了吗?”俞适野放手中在画的杯,转看温别玉。
俞适野不知怎么形容,好奇的摸了,问温别玉:“这是什么?”
“就我说的。”
“为什么要在屉里放这种东西?”俞适野有些费解。
适野也能听见工人辩解的声音。
他的动作很娴熟,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轮廓就现在杯沿上,乍看上去,和手机图片上的也没多大差别。
木工工厂的休息室里,似乎也飘洒着一层轻薄的木屑,环境仅能说不差,但隔音还不错,来了之后,就不怎么听得见外的加工声音了。
“装修的客人是资深的书法绘画好者,为他的俱乐定制了一批书桌。因为是公共场合,不适合将东西摆放在桌面,以免显得过于杂乱。所以我给这些书桌的屉了小设计。”温别玉简单比划,“可以将纸、笔、砚台分开放置收纳,就算放置去的时候沾着一也不怕,硅藻泥的效果很,几秒钟就能让珠蒸发消失,不怕屉霉变。”
俞适野决定不打扰温别玉,自己抓了个工厂员工,问明白温别玉的休息室后,自己前往那里等人。
被俞适野的指尖过
工人又嘀嘀咕咕说了两句话,这回声音比较小,俞适野听不见了,但他看见,在这两句说完以后,同温别玉说话的人就无奈地转回,重新来到制造工前。
……是特意给我的吧?
“大家都是这样……你这样材料耗费更多,工期更长,成本也……还麻烦……”
温别玉笑了。
人显然还在忙。
“我收费贵。”温别玉蓄说,“贵有贵的理。”
人总想被称赞,更想被他在意的人称赞。
俞适野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儿,心微动,反正等人也是闲着,他决定给杯补上东西,于是拿手机百度了张照片,又在休息室的桌面找上一会,找到一柄量尺和一油笔,开始对照手机图片,沿着杯一测量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