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会的，”俞适野随意说，“当年不就被你甩了吗？”

到了咙的话堵在嗓，被一层透明的玻璃胶封着，明明肉都可以清晰分辨了，但那些字，就是闯不来。

事都过去多久了，前一年，前两年，还总幻想着把那些没能说的话说来，可后面就不再这么想了。

温别玉冷静地给自己重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再开时，话里还多了调侃：“明明是我甩了你，怎么还要你来说歉？”

俞适野提了一句，赶紧纸巾放桌上，又把倒了的杯扶起来拿到一旁放着，再去看温别玉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神很不对劲，好像完全愣住了似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桌面，一眨不眨。

这段对话结束没有多久，老店长也从外回来。他们吃了一顿好的午餐，随同老店长，继续秋留野市的行程。

“别玉……”

“该歉的是我。”

温别玉闭了嘴，有懊恼自己脱说了心底的话。

或许是因为中午最后那段话的关系，接来的行程，无论俞适野还是温别玉，兴致都不算太，但两人早已经过了喜怒形于的年纪，也不至因为这小事就影响到气氛，照旧有说有笑，把一趟旅程善始善终。

所有阴差阳错的过往，沉淀在心湖，只有歉意和难过，溯而上。

“我只是有惊讶。”温别玉收拾脸，“原来你也会被人甩。”

其实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站在我这边了。”

老店长喝了几，有上脸，两颊红通通的，像猴屁上的那两撇。

是我没有好。

好似凭空现了个锤，砸得人目眩神迷。

“抱歉。”俞适野抢先一步说，“事都过去了，我不应该再提这些。”

这天的最末，路走了不少，景看了不少，想要亲自参观的日式养老也没有落，完全达到了目的的三人依旧回到了老店长的居酒屋，依然坐在昨天的位置，桌上还是小菜和啤酒。

这是俞适野从未想到过的歉，他怔了很久，不觉释然，只有空茫，言简意赅：“你不用这样。”

温别玉手一抖，碰倒了桌上的茶杯，淡黄的茶铺了一桌，长蛇样扭曲着淌到边沿，滴滴答答往落。

那时我深深你，为你什么都心甘愿。

“小心！”

晃着飘在虚空中的心又落来了，很沉很重，盖棺定论的落来。

“异地也好，格也好，两个人走到分手，总有分手的理由。”俞适野轻描淡写说，“那时我别的事也忙，两牵扯，力不足。我不满意别人，或者别人不满意我，都是正常的事。今天怎么这么好奇我的过去？”

“对不起。”

这声呼喊唤回了温别玉的魂。他盯着桌面的目光来到了俞适野的脸上，他张张嘴，说了一句：“我，我其实……”

“如果你们夏季来，这里倒是有几场活动可以参加，现在这个时间段，就一也没有了。你们要再留两天也可以，我还能带你们去别的地

结果已然注定，他对俞适野的伤害也已经造成。

***

当年的人已经走得很远了，当年的话早过保鲜期，再说他当初并非想分手，他其实一直想要挽回……无非自我动，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