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让人轻松了一。
俞适野默了两息,绝不认输:“五个。”
直到这时,他才缓缓呼一气,有余力观察周围,发现卧室里只有自己,属于温别玉的被早已折叠好收了柜里,衣帽间和浴室也没有动静,显然早就离开了。
这个幻想让俞适野微微发麻:“你是想说,我们的床上有第三个人……”
“是吗?”
两个男人在两米大的床铺上各踞一边,分别躺好,两脚平伸,两手平放,脑袋正正枕在枕上,以无比标准的仰卧姿势,默望着夜风微微起伏的白纱,没有一丁儿的睡意。
说实话,俞适野也有睡不去,虽然他已经招来前男友,但他们的战斗力和温别玉的前夫简直不是一个量级,只敷衍地存在了一就消失,一也不像温别玉的前夫,直到现在还持的戳他的手指,就是不肯罢休。他了一会,实在不去,于是同样扯了被翻床,不睡床,就睡地,安心。
温别玉:“嗯?”
时间的逝在俞适野的官之中渐渐麻木,但嗅觉却越发灵,自从躺之后,他就被种味一直扰着。
倏地,温别玉一个翻,翻床铺,须臾,又抬起一只手,探上床来,拉走被。
“没错。”温别玉懒懒说:“刺激不刺激,惊喜不惊喜?”
“不太习惯。”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俞适野还是叹了悠长一气:“那就这样吧,睡了?”
俞适野闭目半天,还是睡不着,只能开说话。
温别玉忽然轻笑起来:“该摸的该看的早摸了早看了,现在居然不习惯起来了?”
房间里安安静静,没人接话。
这一个晚上,俞适野了数不清的乱梦,好不容易挣扎着醒过来了,又是一阵腰酸背痛,肩膀僵,睡着比没睡更累。
他面目模糊,材也是模糊,偏偏大胆得很,一手揽着温别玉的腰,一手又搭在自己戒指的手掌上……
特殊的环境将心的觉放大。
尊,从从容容:“你现在没有这个习惯了。”
“睡不着。”
今天洗澡时候沐浴放多了吗?第一次发现家里的沐浴是有香味的……味还不错。
***
温别玉:“睡了。”
俞适野也有唏嘘:“毕竟时间过去很久了。”
俞适野纳闷:“你在什么?”
床上已经躺了一个别人的前夫了,俞适野觉得只有带上两个自己的前男友,才能打得过对方:“你带一个,我带两个。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温别玉:“床太挤,你自个睡吧。”
俞适野被温别玉说得一愣,旋即醒悟对方说的是谁。这让他意识朝自己的无名指看了一,不觉回忆起温别玉前夫戒指套在手上时候的觉。
一分钟,两分钟。
五分钟,十分钟。
的床铺蓦地一沉,两人中间的空位似乎现了一个人。
温别玉停了一会:“……也是。”他轻描淡写,“既然是因为不习惯睡不着,那就学学我,想想习惯的人,说不定就睡着了。”
他疼地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被,动动肩膀,再几步走到窗前,一把拉开合拢的窗帘,让窗外的阳光放肆地穿透卧室,驱散一屋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