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闹市街的女姑庙,城东的青山,城西的城隍庙和城中的娘娘庙……女姑、爷、矮爷,白须爷、白灵通三舍人以及……青山灵安尊王。”
晏停顿片刻才继续说:“可惜人心贪婪,阴公庙的存在和有求必应助长了镇民的懒怠、贪婪,逐渐泯灭了他们的善良和淳朴。懒怠让他们轻视生命的重要,贪婪令他们将神明的庇佑视为理所当然。当因果纠缠到无可调解之时,神明悲叹却无可奈何。”
晏:“我想应该没那么容易。”
陈青山冷哼了一声,不否认也不肯定,冷瞥着晏,任他自说自话的意思。
他脆坐在台阶上,拍拍旁的位置邀请陈青山,后者思虑片刻就坐来。晏回看了脑袋仍旧卡在窗的女姑,它正在偷看,发现他的目光后假装若无其事的挪开。
墙现裂,沙土梭梭落来,屋里一片兵荒乱,似乎都在劝女姑冷静不要动,随后又试图将女姑的脑袋从卡着的窗来。
陈青山不语。
半晌后,陈青山打开门溜了来,然后又把门关上去,手里提着一个白纸灯笼站在台阶上盯着晏良久才说:“大晚上跑这儿来找我,一不小心就被砍死信不信?”
他又敲了几,并声呼:“陈青山?我知你在里面,聊聊?”
陈青山:“自大。”
晏换了个方向,离开草坪,走到门前敲了敲,里的动静更大了,似乎非常惊讶。
‘啊,找陈青山的呢。’、‘呼——不是找我们的。’、‘呀,那我们还撕碎他吗?’、‘不要,我不想去。’
晏:“很久以前,神明应该很喜青山镇的民吧。他们虔诚、淳朴,而且勤劳善良,信仰和供奉镇里的所有神明,尤其信仰青山王。青山镇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三面环山,环抱江河,依山傍,连神明都真诚的庇佑这个桃源。”
陈青山:“那只黑猫?”
里几只塔骨好像还活泼?敢都是社恐吧。
微弱的火光,陈青山的眉目充满慈悲和一丝怀念。
屋有个男声惊叫:“女姑,你不要动!窗快被挤破了,墙也快要被你挤破了,整个屋都要被你挤塌了!”
晏:“您要真有那意思,就不会跟我浪费了。”
晏抿着唇角,以拳抵住嘴巴轻咳了两声,但也掩饰不住笑意。
陈青山黑着脸:“看来你知很多青山镇的秘密了,怎么还敢单枪匹跑到我这里来?我现在随时可以喊屋里的塔骨们来,把你剁成碎片。”
大意是‘外乡人在嘲笑我们’、‘我们被嘲笑了’、‘不,只有女姑犯蠢,他在嘲笑女姑’。
女姑的反应很迟钝,还在挣扎着想去:“去呀,女姑要去。”
晏:“我队友的。”
“昔日的神明,其实已经陨落了吧,只是依靠一丝执念和曾经的香火谊而存在于青山镇,希望能尽最后一丝能力救青山镇。不
晏低笑了声,说:“它们都是青山镇曾经信仰的神明吧。”
女姑停动作,屋里的东西也停动作,气氛有些僵,随后就是窸窸窣窣的耳语,时不时夹杂着爆来的争吵。
晏:“前天晚上我来过。”
!我看到了,我的脑袋卡住了,不去呀。”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