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黎忌的援手,陆寒江神为之一振,二人并肩御敌,合得倒也默契。
陆寒江忙将小汐拽到后,举掌格住火球。
又熬了一阵,看暮吞了红日,又吐轮白月,雷焰的攻势果然弱了,
陆寒江躲避不及,正暗自叫苦,不知打哪儿飞来个瓷坛,撞上那火轮,登时就炸开了,“匡啷啷”一阵乱响,纷飞的瓷片带着馥郁的酒气四弥散。
见这屋就要失守,陆寒江顾不得自安危,挡到窗前,怒吼一声,直振半天霜华,堪堪封住了气。
见着鸽化作个白,隐碧空,陆寒江叹了气,“宗主再是有本事,这一来一回,总要个三五日,也不知我们能挨多久?”
陆寒江累了一天,脚有些打飘,正怕自己撑不去,却听谢清漩在后朗声提示:“雷焰的主星是日,宕拓的主星是月,等太阳去,他们力怯,自然会退,晚上就是我们的天了。”
小汐有些吃不住,形一晃,那符阵顿时个缺,便有雷焰弟借机掷过个焦雷来,“劈啪”声里,木窗飞崩,气场溃败,把个小汐震昏于地。
谢清漩人在屋中坐,耳朵却是一刻都没闲着。
此时他听声辨音,知来的是自己人,再闻到那馥郁的酒香,霎时舒开了眉:“忌,你来了?”
可他再是勇猛,到底人单势孤,漫天火星急落如雨,把层白霜燎得渐稀渐薄。
这些理陆寒江本是知的,经谢清漩一,心里一派通明,立时起了斗志。
小汐噘了会儿嘴,到底撑不去,写就了书信,窄袖翻飞,变羽白鸽,把信缚在鸽上,拿到窗边去放了。
小汐趁此暇隙,甩动两袖,素手飞扬,一白符粉蝶般扑向窗外,依着五行八卦列了阵式。
如此这般,两路人从日上三竿斗到了日薄西山。
空中雷飞火,激飞腾,两里兵来将挡,来土掩,将将战成个平手。
仿佛为了应她这句话,“咔吧”一声,凭空里炸个火球,直穿了这扇窗,呼啸而!
白衣人侧过脸来,微微一笑,“砸了坛上好的桂花酒,这可得记在你的帐上。”
陆寒江躲过一劫,心大喜,拾看去,一白影轻飘飘落到自己跟前,但见那人急展双臂,挥两团银芒,将一个个火雷都拨挡了回去。
小汐冷哼:“他呢,五日也罢,三日也罢,打得过是生,打不过是死,不过是那么回事,早死早超生,早死早净!”
陆寒江一面临敌,一面朝半空里张望,对面的雷焰弟不过五人,可个个手不俗、看衣裳的品,在派中也是有些脸的,陆寒江不觉叫苦。
请师父,无异坐以待毙。雷焰派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就是拘到了纪凌,也不会放过你我,这信写与不写,你自己掂量吧!”说着两一合,当真来了个不闻不问。
他动心转念间,又有几个红衣人踏了火轮加战团,前的烈焰增至一倍,硫烟硝雾,熏人目。
又撑了半盏茶功夫,一个火球撕裂了霜网,奔着陆寒江就来了。
谢清漩也笑了,“好,尽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