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我王,碧桃私授法术,合当贬回原形;陆寒江乱我门规,理应夺去法力,逐山门;黎忌么,无故招鹰,挑衅滋事,降一级,等他好了,再另行责罚。
“论门规,轻的也要连降五级,我一个二等弟,哪有九级可降。这泼天的祸事,寒江一力承担,请宗主夺我法力,逐我门!”
“伤了黎忌的是我,凭什么问他的罪?再者,你怎么知我的法术是私学?又是跟谁学来?”
在玄武殿使疾风掌以犯上的是我,私把法术传给纪凌的也是我!
谢清漩缓缓合上了帘:“此事皆因我起,纵然您跟师父肯容我,我也容不自己。”
“说了这么多,才‘不敢妄言’么?也好,我便准了你的裁断,只是……”玄武王执了谢清漩的手,“断过这么多人,你也断断自己。”
“我只知持刀杀人的必须偿命,却不知卖刀的还要拉去一并问斩。碧桃、陆寒江都犯了门规,但他们只不过是授人以刃,多问个不查之错,真要追究,还该问那纪凌。”
玄武王“哦”了一声:“只是什么?”
碧桃早哭成了一团,黎瞪他一,回走到玄武王榻前。
黎拈了墨髯,只是微笑。
“至于你学过什么,跟什么人学,你这脉象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一摸便知玄机。”说着,他回指住碧桃:“不说话便没事了吗?你那行也来添乱!”
玄武王让童将谢清漩扶到榻前,问他:“你来说说,怎么断才公平?”
纪凌拼死将他抱住,顿时乱作一堆。
陆寒江闻言,叩谢了玄武王,举起左掌,对准右手的脉门便要切。
黎想要上前,玄武王伸手拦住他,由着那两人闹,波一转,叫住了谢清漩:“清漩,你来说说,这桩公案你师父断得可好?”
“至于纪凌,他是化外之人,懵懂无知,罚他面一月,以思过错。”
玄武王听了,微拾凤目,看着陆寒江:“你修了百年,倒修是非来了。姑念你也是门中老人,这法术你自己来废吧!”
黎呵呵一笑:“我问他罪,是因他犯了门规。有错的我不会放过,没错的,我也不会冤枉,你须记得我给你把过脉象。
谢清漩垂了,跪倒在地:“师父依门规判罚,自是明断,只是……”
“实话对你说,你一戾气,我恐你行乱,早封了你的气脉,是陆寒江私自帮你解了封印,又传你招鹰之术,才惹今日这段公案。
谢清漩说着,拜倒在黎的脚:“师父,小汐就托给您了。清漩得山去,再不敢以宕拓弟自居,来世
“碧桃掌嘴五十;陆寒江降至五等,打牢;把纪凌削去法力,封了戾气,一同牢,两个都关上个半年,磨磨野。王于黎忌,帅父断得极是公允,清漩不敢妄言。”
黎了,吩咐童给陆寒江上松了绑,又叫他伸手来。
纪凌拿膝盖想也知不是好事,一把住了陆寒江的双手。
玄武王听了这话,仰起脸来,“,你这个徒弟教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