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臣仍然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琥珀瞳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湖,能够把一切都吞噬的无影无踪。
宁溪无端到一丝寒意。
他想要知的秘密,想要办到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然后,他听见伊臣轻轻的说:“……是你的,对吗?确切的说,主的人不是你,是卫先生让你想办法截断报源,阻挠我调查这件事,对吗?”
是他在卫霆飞的边成长了?或者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宁溪的额上冒了丝丝冷汗,他掏手帕了脸。
“我……什么都没,叶先生,”宁溪不自在地推了推镜,“说实话,你也知我和天玄会的关系。为了这么一小事,卫家人是喊不动我的。”
“劝我不用查了,是吗?”伊臣转,笑着看了宁溪一,“其实我一直在想,天玄会成员众多,线遍布各,跟本地甚至海外的帮会都有联系,没理找不到一个带着大笔钱逃亡的普通人。所以,唯一的理由就是……有人,在阻止我寻找他。”
只是,卫霆飞的如意算盘似乎打错了,叶伊臣不是这么轻易就会认输的人。
伊臣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礼貌而温柔。然而,这些话却像细小尖锐的冰刃一般,深深刺宁溪的心中,让他从到脚都紧绷起来。
宁溪愣了愣,没有说话。
伊臣抬看了看他:“哦?是这么回事?”
“什么误会?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到这么久以前的事,现在还会被重翻旧账,而且字字珠玑。叶伊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可怕的?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还是如此稚,可以被轻易玩于掌之中。
会用上。”
宁溪:“对,经手这件事的人也不是天玄会的成员,是本地黑市一个假证的熟手。他没有妻儿,家里只有一个八十多岁的祖母,本人早就落不明。所以,我劝你……”
宁溪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这次卫霆飞在行帮会清洗的时候,要特意把伊臣排除在外,将他囚禁起来。因为他实在太大胆,太锐,也太聪明了,但是,他又还不够残忍,所以,如果他得太多,冲的太猛,很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危险之中无法脱。
“……卫先生,他很喜你,”沉默许久,宁溪还是勉笑了笑,“既然你知木已成舟,这件事就别再追究了。”
“也是,事到如今,就算我向卫先生偿还那笔钱,他也不会放我走的,”伊臣低,像是苦恼般的笑笑,“不过呢,这并不是我想跟您讨论的真正主题。只是,清楚这件事以后,我明白了一些东西,似乎从最初开始,我就对您产生了一些误会。”
“是真是假都没有关系,木已成舟,如今就算我找到那家伙,把他揍一顿,也于事无补,”伊臣又笑,“恐怕,这件事本来就是针对我的一个圈套吧?是卫先生故意放,让那个假证的家伙带着钱安然逃走。我想,天玄会还没这么大方,能睁睁的被人拿走这么多钱还无动于衷。况且,帮会里的资金大分都属于你辖,钱少了就等于是你的损失。你办事这么严谨,就算卫先生不在乎,你本人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