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命,死后吊起来才不会复活作祟。我因为好奇就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一直看到他们把死掉的猫吊在了树上才离开。在当晚我向他汇报一天的活动时,我没有提起这件事,因为在我看来这件事没有什么可说的,野猫既不是我撞伤的,也不是我吊起来的,我只是路过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是宋律并不这么觉得。”
宋寒章停顿了一xia,语气微微一变:“他问我,为什么看着它去死,为什么不救它呢?如果我的母亲看到这一幕,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那只野猫带去chongwu医院救治的,她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
林觉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chu话来。宋律的逻辑太奇怪了,他在用宋寒章母亲的行为要求他,但这其实是很没dao理的。
“其实这件事本shen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觉得我zuo得不对,最多让我去地xia室反省自己。在上学后又多了一种惩罚,就是写一份检讨,他基本上不会ti罚我,最多就是用戒尺打手心。我和往常一样,到了这间地xia室‘自我反省’,哪怕我不觉得自己zuo错了什么,我也得用宋律的思维方式来思考,‘真心实意’地找chu错误,向他检讨。但是这一次,我觉得怕了。”
宋寒章看着那盏熟悉的bi灯,还有熟悉的桌椅,自言自语一般问dao:“他到底是从哪里知dao我的一举一动的呢?”
林觉背后陡升一gu寒意,他想起宋寒章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有一段时间我很喜huan一个人待在这里的,直到我发现这里时刻都有隐藏摄像tou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也许他只是xia班路上偶然看到了我,这极有可能是个巧合,但是我不相信这种巧合,我要试一试。所以我冒险zuo了一个实验,我在写检讨的时候撕xia了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篇日记,日记的nei容除了今天的事qing,还用小孩zi的语气抱怨了宋律的严厉,然后我将这页纸折起来藏在了kou袋里。将纸折起来的时候,我把撕纸时刮xia来的一小片纸屑折了jin去,那片纸屑只有米粒那么大,打开纸片的时候就会掉chu来,除非事先就知dao,否则很难发现。虽然有dian冒险,但这已经是那个年纪的我能想到的最隐蔽的办法了。”
“结束禁闭后,我像往常一样洗漱,还把这篇折起来的日记藏在了写字台chou屉里铺垫用的报纸xia,三天后我假装又想起了写日记,写了第二篇日记藏到了同一个地方,‘顺便’拿chu了第一篇日记打开来看了一yan……我打开它的时候小心翼翼,可是无论我多谨慎、多小心,夹在里面的纸屑还是没有了。”
“从那天起,我就知dao,我一直被宋律监视着。”
阴冷的gan觉萦绕着林觉,他由衷地觉得可怕,也为宋寒章gan到难过。
他可以想象,这种被人控制的恐惧无力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样,从记事起就纠缠着宋寒章,哪怕宋律已经死了,他所造成的阴影也将纠缠宋寒章一生。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宋律已经成功了,他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宋寒章的人生。如果没有他,宋寒章也许会成为一个罪犯,也许会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有可能成为申屠鸿那样善良、reai奉献的人。但他不会是现在这个样zi,不会永远深深地掩藏起自己,不会对一切都保持怀疑的态度,也不会有这种gen深di固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