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真实的世界有且只有一个,那么这两轮里的哪一个校园是真实的世界?为什么会现一真一假的形?这两轮游戏在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游戏结束后的校园要么同为真,要么同为假。但已知这两个世界至少有一个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这个人的勇气,他恐怕早就死在游戏里了。他所能回报宋寒章的,也就只有自己的命了……
他就像一个先知一样,在黑暗中过早地预见了危机四伏的命运。他因此而不安,甚至于绝望,可是到真的验证了猜测的时候,他却比谁都冷静。
――第一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第二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
即便不是等同,但至少两者之间存在一种显而易见的引申和被引申的关系,即,第一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场景生成了第二轮游戏中的校园。
可是宋寒章却轻描淡写地说了这样的话,就像一直以来他表现来的那样,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听天由命的人,哪怕将他打落到地狱里,他也要拼着最后一气爬上来。
开始后,这刻痕没有消失,这又证明了游戏中的校园和游戏结束后的校园是同一个:第二轮游戏中的校园=第一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
“我们要怎么办?”林觉用沙哑的声音询问宋寒章。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死去的玩家在这个世界中被抹去了痕迹,如果是真实的世界,能够到如此大范围地修改记忆抹消痕迹,那一定是神的力量。但如果他们已经不存在于真实的世界里,那要修改周围的环境就如同修改电脑程序一样简单。
此刻的他们,就像是被录计算机的一段数据,可以被轻而易举地投放到用数据组建成的世界中,无所谓生死,更无所谓尊严。
也许会死,林觉心想,不,应该说九死一生都是盲目乐观了,他们简直像是妄想挑战神明的蝼蚁一样,不自量力。
他愿意这个人手中
但是这钟楼上的刻痕,在第二轮游戏结束后的这个校园里,消失了。
宋寒章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林觉以为他无法回答。
“就班地走去,直到走到这条路的尽悲惨地死去;或者,在几乎不可能的概率中去搏一个微小的可能。当然你还可以虔诚地祈祷恶会因为良心发现放我们离开。林觉,你的选择呢?”宋寒章凝视着他,问。
他突然明白第一轮游戏结束后宋寒章的异常。
第一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里,钟楼存在着宋寒章人为刻上去的刻痕,但是第二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里,这刻痕却不存在了。
他忧虑、害怕,乃至绝望,这种恐惧不同于面对丧尸和巨虫,他可以战胜它们,却无法和这种大到令人胆寒的力量抗衡,他甚至不知究竟要如何对付这个“敌人”。
漫长的沉默中,林觉想到了许多,纷乱的思绪让他觉得疲惫,就算是生存来的喜悦也没能挽救这种悲哀,因为他们的前方,已经没有路了。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可能――他们从来没有回到过那个真实的世界。
这又回到了第一个推论:第二轮游戏中的校园≠第二轮游戏结束后的校园。
但同时,有一个新的问题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