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坐在车里为另一个大男人唱歌实在太窘了，刚想倚着车窗玻璃继续装睡，谁知欧利文竟然不依不饶地说：“唱啊。你不知开车没有声音很容易犯困吗。”

最后那句有警告的意味。

猛地刹车，悍停在了公路边上。

“……我以为你比较希望我安静。”

远远传来货车的喇叭声，欧利文已经将方向盘打向一边了，对方还是横冲而来，自维的窗掠过，巨大的声响将他震醒。还好维反应过来，将搭在车沿上的胳膊收了回来，否则他这个男就要变成断臂维纳斯了。

“那个……你一直在画的那幅画怎么样了？”

维无语，不知为什么和欧利文这么坐在一起，他们的谈话容会变得像一个螺旋。

回到那栋别墅，维

……刚才我也吓到了好不好……

“这首歌叫什么？”

“那就好。”大艺术家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将墨镜回鼻梁上，把维那边的车窗摇了上去，“不要再把胳膊伸窗外。”

“那你唱歌吧。”欧利文用理所当然的语调说。

维倚着车窗就这么睡着了过去，离开那个鬼地方，让他整个心都放松了来。

算了……自视甚的大艺术家屈尊降贵来接我这个小白脸，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当车来到速公路上，便行驶得更加平稳畅快了。

又是半个小时之后，欧利文竟然先开了：“你怎么这么安静。”

“什么？”

“没有找到合适的颜。”

欧利文的声音很大，虽然他平常少不了对维冷言冷语，但是很少大声说话。吼叫不符合欧利文的气质。

“……”被吓去的魂魄似乎回到了本尊，维了，“我没事，没事。”

“Foreverfriend。你的中学时代一定很贫乏。”维笑了笑，那个时候这首歌在女生里面很行。

欧利文将墨镜摘来，掰过维惊魂未定的脸，“你有没有怎么样？”

“那就重复那几句。”

维撇了撇嘴，车继续开动。

“Holdmelikeafriend，kissmelikeafriend，saywillneverend，seargforthecolourontherainbow……”维没有去看欧利文的表，他知自己唱歌很少在调上。

“哦……”

片沉静，这让维觉到窘迫。

奇怪了，那你来的时候没有广播和CD也没见你睡着。

“我只记得那几句。”

“那天在广场上骑自行车时，你唱的那首歌。”

“你觉得朋友是比恋人更安全的距离吗。如果是我，与其待在那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宁愿伸手将对方抓住。”

被刚才那么一吓，他也完全没了睡意，而欧利文又一直冷着脸，让维半句话都不敢说了。

维转过来看向欧利文的侧脸，缓缓：“你错了，暗恋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欧利文伸手了广播，没有信号。了一播放CD的钮，没有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