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妻默了默,忍不住嘲讽:“一边寻旧人遗,一边求新人嫁娶,倒是两边不落。”
钟权:……
“荒谬!我来酒关是为了寻亡妻遗,来守备府乃是因为两家长辈交好,这才登门造访,却不知怎会有这种言传。”钟权一脸不可思议,“看来我得及早跟张世叔见一面,澄清事实,免得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
寻常人等,听到他这般说话,要么羞愧不语,要么拉不面反驳,却鲜有这种态度良好,脆歉的。他摸不清这苏先生的,到莫名其妙。
钟权不由一哂,看来这位苏先生随他东家,都是说话不遮掩的直脾气。
也是,谁会觉得一个跟自己初识不久的人,会在完全不相的事上欺骗自己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一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
钟权:……
钟权茫然:“新人嫁娶……苏先生在说什么?”
苏宝贝:“我那天不舒服,在车里睡觉呢。”
钟权便说了那天在茶摊跟秦斐等人相遇一事,笑:“那天没瞧见苏先生,当真憾事。”
他见对方半响不答话,正怀疑是不是睡着了,却听得对方忽然问:“那块玉佩很贵重么?”
钟权一愣,狐疑:“可我明明在车上看见的是……”他明明在车上看到的是一个大着肚的年轻女啊?
苏宝贝顿时惊一冷汗,他忙把最后一药喂到钟权嘴里,堵住对方的嘴,淡定:“那就是你来的时候我去小解了。”
而人们往往对自己的恩人格外宽容信任。
钟权着笑,也不在意他的无礼举止,还要再问,然而苏宝贝此刻痛定思痛,怕自己多说多错,赶紧躺回自己床上背着他装睡。
钟权听这苏先生阴阳怪气的,心里免不了有火气,冷冷:“恕在直言,看不!亦不想看!退一万步讲,便是人家小心悦于我,又与我何?我已有妻儿,自不会再娶!”
音似乎不像是本地人?”
钟权苦笑:“那是亡妻的遗,并不如何贵重,却对在十分重要。”
苏宝贝却是兴奋地在床上翻来覆去,心如擂鼓,忍不住嘴贱撩他:“钟公,看来你跟尊夫人虽然和离了,但好啊,
钟权喝完,苏宝贝把碗重重扣在桌上:“喝个药也磨磨唧唧。”
苏宝贝不耐烦:“要问快问,问完我要睡了。”
苏宝贝立刻:“唔,是我错了,你别生气。”
看他这别扭模样,恐怕也不乐意伺候自己那么多天,不知怎的,这反倒让钟权对着他的尴尬去了大半。
“不是本地人。”苏宝贝,“我跟秦大夫一起来的酒关。”
苏宝贝忍不住酸:“你刚刚跟那张小谈笑风生,看不来人家早就心悦于你?”
可钟权再聪明绝,也有失前蹄的时候。他万万想不到,当初那么害怕被当作女人看待的苏宝贝,竟然会伪装成一个女人,加上秦斐当初为了掩人耳目,一直对外宣称车里的是自己夫人,令他此时此刻,竟然轻易相信了苏宝贝漏百的谎言。
“你不是来酒关跟这守备府的小提亲的么?”
钟权轻咳一声:“苏先生,在还有一问。”
“苏先生既是跟着秦大夫一路来的酒关,当日可见到一块碎了一角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