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权把一大捧账本放到到苏宝贝面前。
钟权,示意他接着说。
钟权:“什么事?”
钟权终于翘嘴笑了:“平时去得多了罢,说起来是的。”
他没有对苏宝贝说这些,而是将手底这几间铺况一一分析清楚,有的地段不错,但所售之不受迎,有的货品优良,但地段太次。
钟权摇摇:“没什么蛀虫,大分都是经营不当导致的。”其实原因钟权很清楚,他少时投靠苏家,就得益于苏邝心接济穷亲戚,然而这也导致了苏老爷用人唯亲,上位的大多数是尸位素餐之徒,这些人庸庸碌碌,便是没有中饱私之举,也很难将苏家的产业发展壮大。
但是钟权也知自己没什么资格对苏邝的行为指责,因为少年时期的自己便是受益者。
苏宝贝滔滔不绝说话说一半呢,忽然被钟权这话卡壳了,他张着哦字型的嘴,半天没阖上。
苏宝贝:“花柳巷是肉生意的,往那边去的哪里有心喝茶,都是奔着寻作乐去的。还不如把西坊的这家胭脂铺换过来呢,那些姑娘平时要招徕客人,肯定要把自己扮得花枝招展的。”
钟权:“这些是老太太给我的几个铺的这几年的账,我都看过了。”
苏宝贝:“哦,都看过了的。”
这个让人又又恨的小王八,但凡自己再定一,就能跟他行同陌路
苏宝贝委屈:“就是庄里的那回啊,我知你教我查账不是为了讨好我,是我脸太厚自作多啦,你钟大官人是什么人啊,成亲前就敢打人屁,你就是那不畏权的梁山好汉,哪里犯得着讨好我……”
钟权嘲:“可能人就是贱罢。”
苏宝贝大怒:“我去把这些个蛀虫打杀了!”
他看着是在教训苏宝贝,但表舒缓多了。苏宝贝到两人和好有望,也顾不得被奚落的尴尬,又大胆地给了几条自己的意见。
苏宝贝见气氛正好,趁机:“那天的事……你不生气了罢?”
苏宝贝意识到钟权在教自己生意,心里很兴奋,听了一会儿,他忽然:“花柳巷这边的铺,不应该开茶肆的。”
竟然能主动求上,总比之前有事没事邀请自己去玩乐得好。钟权神稍缓,虽然没有说话,但也默许了苏大少抓自己手的行为。两人了铺之后,反而是钟权带着苏宝贝走了,没办法,苏宝贝长这么大,他会的除了吃喝就是玩乐,缺钱了就去帐房那支,从没有费心过这些事。
钟权:“拿来给你练手不错。”
钟权也不说话,只笑听他瞎扯。
苏宝贝:……
苏宝贝吓了一:“这么多啊?”
钟权打断他的话:“不,我那天想过了,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在讨好你。”
钟权又:“你们苏家其他的铺不知,老太太给我的这几个铺,大分不赚不赔,少数年年亏损,挣钱的只有少数几个。苏家是皇商,照理说不应该亏损这么多才对。”
若不是真的上心,又何必费心教他这些,想要他变得更好,而在他显那些纨绔习的时候又会觉得那么失望?
苏邝成为皇商之后,也曾经试图涉足过织造以外的其他行业,皆无甚作为,很大一分原因就是因为苏邝太喜任用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