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钟权是个男妻,这些问题就显得异常奇怪了。
人家可是堂堂苏家大少爷,要是那副模样现在长辈面前,可不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别人自己被欺负了,他苏大少想是丢不起那个面的。
苏周氏踌躇了一会儿,又问:“佳媳与我儿昨晚过得可好?”
不,钟权嘴角泛起了兴致盎然的笑意,现在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了。
成亲第二天,满京城的人都知苏大少抛男妻门快活去了。
他告别苏老太太,了院,才走了几步,就被苏周氏遣过来的丫鬟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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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苏周氏表明显松懈来,接着上安了他几句,说了些苏家不会亏待正妻之类冠冕堂皇的话语,就婉言让他离开了。
他心里嘲,人早晚要被我睡了,以后怎么着,只怕不能如了你们的意。
钟权:“大少爷很好,不曾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苏周氏笑:“我儿自小顽劣,若有什么委屈的地方,尽可告诉我这个婆婆的,定为你气。”
他跟着丫鬟到了苏周氏的屋,这位看着温柔端庄的太太正在里屋念佛。想是为了避嫌,苏周氏见他的时候隔着一层贝壳缀成的帘,钟权闻着满屋熏人的烟火味,在另一边跟她一问一答。
这群女眷养尊优,看在他是苏宝贝正妻的面上对他尊重有余,亲非常,唯一态度微妙的是苏宝贝的娘,苏周氏。
钟权还能怎么样,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这些问题倒也寻常,无非是是否洽,房事是否顺利之类的问题,若是放在普通婆媳之间,这简直是再普通不过的话题。
苏宝贝去玩,多是斗鸡走狗,了青楼也就是看看歌舞罢了。作为一个温良贤惠的“妻”,钟
表示,真是信了他的邪。
不过钟权看得明白,苏老太太听到苏宝贝溜去后表轻松了不少,就知她并不愿意看到自己跟苏宝贝两人洽,恐怕还存着让苏宝贝娶妾繁衍嗣的念。
他心念一转,仿佛猜到了什么,表面上却恭敬地回答:“大少爷其实并不喜好南风。”
跟一群女人围在一嘘寒问,让钟权一个男人十分尴尬。苏老太太倒是没有为难他,知他懂经商之术后大方地将苏家一些铺交给了他打,还替他骂了一顿偷溜苏府的苏宝贝。
老太太又赐了一些茶给众人吃,苏家了十几年的皇商,如今家大业大,府里人平时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这会儿每个女眷边都站着几个丫鬟婆伺候,竟比一些门世族还要来得贵气优渥。
钟权只好一个人去见了苏家的当家主母苏老太太及其他女眷。
很显然,苏宝贝他娘是知他的秘密的,这很正常,没有谁比一个母亲要更加了解自己孩的了。但是苏老太太不知,恐怕他爹也不知,否则他们也不会让苏宝贝去娶那荒唐的男妻了——这是他们母共同的秘密。
从苏周氏那里来,钟权慢慢陷了沉思。
钟权倒是淡定如常,因为他深知以苏宝贝的那枚绣花针,是勾引不到什么女人的,他若是有胆去勾引男人,就等着回来被自己往死里艹吧。当然,他最大的依仗还是苏宝贝那不能明说的秘密,这足够让苏大少主动规避所有人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