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没有太多时间来这些事，动作很生疏，不过泡来的茶味很香，有回甘。

他回到房间倒大睡，一觉睡到太阳落山才醒来。

“嗯。”

顾闻山想起了那个诡异的梦，心里思绪并不平静，却沉默着没有回答。

两个人沉默很久。

“你是要去看安宁吗？”秋棠问。

秋棠：“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二公。为什么他不回来看一呢？”

七年的习惯没有那么容易改变，秋棠有时候会走神，不知不觉来到顾安宁的小院。

长告诉他：在梦中看到的景象，是中央提督行时的排场。

“你……”

了武功。

她开开心心地回去，想把母亲和弟弟接到白云城居住，没想到已经天人两隔，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这样的日放在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顾安宁去冥界官了，了却生前种种，再也不能与阳间有牵扯。

顾闻山，“尝尝看。”

顾闻山笑，“以后机会还有很多。”

顾闻山换了衣服，犹豫了一，带着衣柜里的木盒一起去了后山。

“的确如此。”秋棠抿了茶，“现在的我算得上顾家庄与你最亲近的人，拘谨倒是说不上，不过习惯了称呼，一时难以改过来。”

他知顾安宁与普通人不一样，事后也将梦里的场景说给长听了。

秋棠整理好绪，来到庭院中，与顾闻山如同普通夫妻一般坐在一起，气氛和谐。

秋棠心里空了一大块。

秋棠看到他的神，知以前的顾大公又回来了，活在过去的，只剩她一个人。

秋棠和顾闻山的日刚刚走上正轨

时辰还早，晚风来十分清凉。秋日快要结束，夜空中洒满了星星。

床上空的，没有人睡惺忪着嗓音喊她的名字。

秋棠懊悔了十几年，在见到顾安宁时，沉淀已久的全涌。

秋棠一直都是卑贱的，从没想过能从仆一跃成为顾家庄的主人，也从没想过，大公会娶她为妻。

“我还是第一次喝大公泡的茶。”

陪伴七年的小公，文文弱弱单纯善良的二公，在十九岁这一年，结束了所有的病痛，也失去了所有的未来。

“你是我的妻，无论份地位或者是过往经历，我都会好好待你。我们相识已经将近十年，对彼此都很了解，不必如此拘谨。”

“这就过去。”

小厮过来，朝她行礼，“夫人，大公问您，要不要去院里品茶。”

“走了，”将剩的酒倒在坟前，顾闻山拍拍石碑，“以后再来看你。”

可是顾安宁也死了。

“不早了，睡一会儿吧。”顾闻山，“我去走走。”

夫人……

顾闻山问她愿不愿意留在顾安宁边照顾他保护他，秋棠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顾闻山带了一坛酒，抱着盒在坟前坐到天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