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他久了,不由自主就柔和了眉,然后终于开说:“我有没有说过,我恨你。”现在才发现说这句话一都不难。不同于我对他喜的那种激烈虔诚,恨他的时候更像是在挖什么陈年的脓伤,一一撕开那些伤,绵长而畏缩。
这种况安扬脸上灿烂的笑容,早就自然地变成了他特有的那种微弯起一边嘴角,似讥讽别人的微笑,冷漠而傲。
车失控撞向车旁边的山墙上,保险杠在速直接粉碎,我听到了车解的惨烈巨响。我来不及受到什么前,安扬已经死死抱住我,他将颌埋在我颈,安全气在车碰撞时快速涨开。我在车撞到时只觉得双一暗,被震得闷黑。然后是天旋地转,前挡风玻璃破碎,耳膜都快要被扎破的疼痛。
这个吻不是他的风格,他像是将自己此生所有的温柔与柔都给了这个吻,没有爆烈,没有-望,没有随便与疯狂。就这样闭上睛,小心翼翼地贴着我的嘴唇。我睁着睛,看到他的睫在发抖。突然泪就止不住了,泪落到这个亲吻上,他的脸颊边。
我不知自己晕过去多久,等到睁开睛,双是一片血淋淋的模糊。鼻似乎糊着血块让我几乎无法呼,发现自己被狭仄的空间箍着,在扭曲的车里也呈现扭曲状,没想到自己还没死,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受到睁开的觉。
其实被撞到的时候没有来得及会死亡前的恐惧,更多的是被安扬那个吻分去了神,然后就是几乎被撞碎的那种痛苦,几乎是在一秒我就晕过去。现在也说不上哪里痛,我还是有茫然,茫然于车祸真的发生了。
安扬平静地沉默了几秒,接着伸双手温柔地放在我双肩上,俯来挨蹭到我唇,我不自然地眨了睛往后退缩,他抓紧不准我后退,唇对唇地轻声说:“对不起。”
安扬真是疯,王八,白痴。真的开车去撞山,我能庆幸他没有想不开去撞别的车吗?我视线里的一切都像是蒙山一层厚厚的黑纱,耳朵嗡嗡地想着,想要呕吐,张难受呕一声却血腥味充满了鼻腔。看到车门被撞飞了一扇,正好开个大对着天空,我才发现车整个被翻过来。
生活的意义,那样的李云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如果占有才是这种的主题,那么我之前一切的退让,为他那么多事的自己算什么。
我倔着,安扬也跟我倔着。
伸手指去抠住车,用力地蹭着爬向光明的地方,我不觉
就算认识了他这么多年,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在外表上占据独天得厚的条件,就是岁月也很善待他。记得第一次在学校的教室里遇到他,他也是这样,眯着一双惺忪的睡,勾着自己好看的薄唇,似乎嘲讽着什么一样。
我发狠地跟他对视,死都说不“停车”。车早已经冲大桥,拐了另一条分,如果不是路况很好,不见别的车,也许我们早就车毁人亡了。
安扬,我恨你。我真的很恨你。
安扬从来就不懂得放手,更不懂得如果真的是一个人,是希望他能幸福的。就像是曾经的我对他那样,我多么希望这个男人能永远开心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能真心地一个笑容,我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