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到肩微湿，也是怜惜地将他揽怀中，轻拍着他纤薄的背安：“这些年委屈你了。伯母当年狠心自刎，也是为了给你挣一条路，以后有司大哥在，绝不会再让你受顾淮川的委屈了。”

顾念中闪过一丝怨恨，伏在他怀里低笑：“或许他就以为我不会把外人引到父母的埋骨之地呢？”不等司凌说什么，便乖顺地主动交待：“当年他害死我父，带着尸回乡迫我母亲的时候，母亲施计要他发誓护我一生平安……他起誓后，我母亲便自刭而亡，以自命献祭，偷偷在他上留了一禁制。不他去不去沐雁谷，我们只要回去挖开棺木，取家母的灵骨卜问，便能寻得他的落，哪怕他用法宝遮蔽血脉气息也没用。”

司凌诧异：“你父母的坟茔？他怎么会去那里――再说你已与他撕破了脸，他要去也该是去更安全的地方，怎么会去你知的的方呆着？”

顾念中着薄薄一层泪光，走到母亲坟前重重叩谢罪：“阿母，有司大哥保护我，你不用再担心我被顾淮川害了。本来前两天我就能杀了他的，中途却来个不知来历的人救走了那老贼，让他又得苟延残几天。但为了报你们的大仇，为了让天人都知那老贼的真面目，儿不得不请阿母的尸骨来指方位……”

墓中佳人已化作了枯骨，其中却有一枚指骨凝白如玉，散发着莹莹宝光，仿佛不是人骨而是玉雕成的。顾念亲手取指骨，血滴了上去，连掐几个法诀打向玉骨，那血便白骨中，消失得净净。

他抱着顾念好一阵轻怜蜜，然后便安排人继续随着鸾驾回长空门，自己却带着顾念悄悄改栖云山沐雁谷，在山谷里几能藏人的地方搜寻了一遍。

在樊期秘境救过顾淮川一次，后来就再没消息了，当时连名字都没与我通过，也没提过什么元泱的事，我还当他是看上了顾淮川长得俊……”

他的额紧紧贴在坟前泥土上，哭得几晕厥过去。司凌从背后抱紧了他，温言语地安了许久，最终行了他的同意，将坟冢葬着的顾夫人棺椁起了来。

说到要起亡母的遗骨，顾念忍不住落了一行真心的泪。

他想起邵宗严那张门就能让人当小三的脸，忍不住皱了皱眉，吐一浊气，勉笑：“司大哥，咱们去栖云山沐雁谷，那里是我父母坟茔所葬的地方，必定能找到顾淮川的痕迹。”

依着母亲临终前告诉他的用法，转几圈之后就该像指南针一样咬住顾淮川所在的方位了，可是这会儿指骨却一动不动，除了其上动的宝光越发明亮，看起来就与普通骨一般无二。

顾念连打了几个手诀上去，那块指骨仍是毫无动静，反到是他自己忽然惨白了脸，一鲜血

不所料，顾淮川并不在这座山谷。不过司凌本也没指望这么轻松就能抓着他，搜索过一遍后便走到顾父顾母坟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两位友为了阿念付如此之多的心力，司凌佩无已。不过自今以后我定会好生安顿他，不使他再吃苦。望顾夫人助我长空门一臂之力，抓住顾淮川，免得他有机会伤害阿念。”

司凌中闪过一暗沉沉的光芒，屏息问：“莫不是……法术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