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杀鬼都没手抖,现在看见人没事,却不由自主地抖成了一团,抱着伞跪在院里,挨个儿看着那些人的脸,来来回回数了好几遍,确认没人死去才放心。
“噗”的一声轻响,打断了他的话。他张了张嘴,低看去,便见那把刚刚收好的伞像枪一样戳了他的魂魂正附着的,少峰的心。伞面被血气所激,显鱼鳞状的花纹,明天双手握着伞柄,用尽全的力气把伞尖又往里刺了几分,一脸僵冷地说:“不用说了,我不想知你这种人的名字。”
厉鬼的魂魄像烟一样在空中沸腾,的空当却被鳞伞上的妖气侵蚀得越来越大,脸上一片狰狞痛苦之。
在他后,还站着六名男女,上也沾着黑糊糊的脏土,脸都难看得紧,手里还搭着包袱,抬着两团成一团,看不人形的玉白尸骨。
厉鬼抛少峰的尸,重新现自己的本来形象朝他们飞来,只是当中该是心脏的位置被穿了一个大,透过竟能看到外面的夜。邵长朝他一个笑容,掏打火机来到包袱上,嘲讽地问:“你猜我们在尸骨上洒了固酒没有,要是现在上火,几分钟能烧成骨灰?”
邵宗严一狼狈,那个装海鲜的塑料袋倒是保护得好好的,连灰尘都没落上。他摸了摸袋里的鱼,冲着院外的明天轻轻一笑:“你得很好了,接来交给我吧。”
第125章第十次救援
厉鬼的不停涌血,上仿佛覆着一层烟似的,不停翻转动,脸上却古怪的笑容:“阿宁,你确实比以前狠心了,胆也大了,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逃得开我吗?只不过是一,本不重要。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后,只要你的骨还在这里……”
明天激动地朝他们叫:“你们没事?你们真没事?邵大师您是真大师,真科学,我回上电视台给您打广告,我掏腰包给您宣传,真的,也给你们那个不能玩的游戏免费宣传!”
着隐隐的阴戾,似乎一刻就要折断他的骨。然而明天却生生忍了这种恐惧,将伞面整个裹住,抬看着他的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笑容忽然僵住,整个人就好像被掐住了脖似的,目光一寸寸拧向房间,死死盯着那片几乎砸成平地的泥砖块,像要看穿泥土面的东西。
那些死里逃生的工作人员也同样激动,互相抱着,痛哭着说:“幸亏刚才邵大师拿炉时,那炉把地板砸破了,引上来一个女鬼。然后邵大师不是拿火烧那鬼了吗?把地板层整个儿烧塌了,上面天花板砸来时他脱了衣裳挡住了那些落石,结果地板塌了,我们就都掉到地室了,没砸实!地室有这两骨架,邵大师说就是这鬼的尸骨,我们就都包上来了。”
“把伞撑开,剩的就交给我吧。”
那堆砖土忽然被平平地托起,像是有人拿一大块布兜着他们,然后朝窗框外一抖,抖得整个庭院里都堆满了泥板。而那块兜着它们的布在空抖了抖,又化作一黑白间的八卦袍,重新落,被穿着脏兮兮直裰的邵长披在了上。
原本隐隐陷狂暴状态的厉鬼忽然放松,嘴角微挑,抚摸着被自己指尖掐得发青的肤温柔地说:“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