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说它们和自己所知的鬼魂不是一种鬼，也不像长僵尸那样怀巨毒，心里悄悄松了气，又隐隐对那鬼有不屑。

一个鬼，连虚空都不会，也不懂得学些幻术，宅第全靠自己建，还拖着一不能晒太阳的没用肉，还有什么资格鬼！

大师蓦然住了，低念诵经文，耳却红了一片。衬着他庄严的神、剃得青湛湛的和清瘦的材，竟有种特别勾人的气。

释念倒是比他想得豁达，念了几句经文静心，便接着说：“我刚从传送阵来时，正赶上公爵在附近一个女的血。我当时不知究底，以为他是在轻薄那女，便冲过去救人，结果自己反叫他抓了。还有个自称血鬼猎人的想救我，却被他的蝙蝠所伤，也不知后来如何了。

“那这些鬼会夺舍，会化作幽魂袭击人吗？”邵长拿簸箕收了蝠尸扔到林里，去火塘边取回烤好的鱼，手上忙活着剔净肉堆到晏寒江的盘里，还不忘虚心跟大师打听敌人的况。

烤蜘蛛真好吃，次应该试试油炸。蝙蝠味也鲜，些药材炖汤还能治咳，只是肉少筋多，啃着费力。这些大的不知肉会不会更一些？能长这么大也不知活了多少年，太老了的话肉质，又不中吃了……

难怪和尚都投诉了，真该死这恶鬼！

释念也沉默了一会儿，脸更红，呼声也重了几分。邵宗严猜到他接来要说什么，连忙言阻止：“大师也休息够了吧，咱们这就收拾东西山，抢在天黑前找个地方躲避那些血鬼的追踪为要。”

邵长并没发觉自己的思维已经向了非常危险的方向，直到释念大师的讲解声再度响起，他才醒过神来，认真听他说话。

大师站起来，深了气，还是说到了邵宗严本不想他回想的事：“后来他倒待我好些了，不再动辄血，但是血时总要把手伸我衣服里摸，渐渐地就……惭愧，我虽受持清规诫律多年，到底也没能把持住。”

释念大师对此也是怨念颇多：“不瞒长说，贫僧也会放焰、科仪，布施饿鬼、驱除祟无一不晓，谁料这世界的鬼竟是这种鬼，不仅不能超度，还将我……”

他不忍心再问，便装作饿了，低小啃着鱼肉。

后来他就不只满足于喝血，而要迫这位清圣的僧人……了？邵长脑中略转过这念，便觉着是对大师的亵渎，不愿再想去。

邵长的心跟着砰砰乱颤了几，脑中闪过初见时他的装扮，忽然明白了大师的未尽之语。

那老鬼肯定不只血了。

蝙蝠，也是默默无语地想着心思――那些血蝠翼展将近半米，有猫那么大，嘴边两只獠牙寒光闪闪，让他莫名联想到了死亡沙漠里的那些又大又鲜的毒蜘蛛。

“公爵倒是跟我说过，他们血鬼怕阳光、怕十字架，还怕银的武，叫银划伤的伤不易痊愈。这世上还有一种叫作血鬼猎人的存在，专克这些血鬼，不过我被抓时在那镇里见过一个当地人请的血鬼猎人，他的本事远不及长。”

“他抓我到城堡，说是要拿我当供他们血的血。我想着不过是血，我不地狱谁地狱，要是他们喝了我的血就能不去喝别人的，那也算是一桩功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