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得焦黄的外面裹了一层晶莹的糖壳,拿筷夹起来就能几条长长的细丝。刚锅时糖还是的,越越长怎么也不断,邵宗严倒了一碗凉,把长长的糖丝往里面稍稍一蘸,糖丝就断在空中,然后接着把送到了晏寒江嘴边。
难是两人久未说话,生分了?
呸。
啧,之前他住晏兄家里时不是也一起吃得好的吗,现在怎么觉着哪儿哪儿都别扭呢?
这个也不错。自从认识了邵宗严,他真的快成为人类那样的杂动
他自我安够了,便重新在锅里加了宽宽的油,等油了再把那盆肉馅拿到锅边,一个个挤成去,炸得金黄了再上来。第一次炸透,晾一会儿再扔去炸酥外壳,炸好的可以直接,放凉了也可以烩菜。
没错,他跟晏兄是过了命的交,哪能因为一年没说话就疏远了呢!
晏寒江应声张开嘴,连豆角带肉咬了一半,剩的一半推到他面前,有来有往地劝:“你也吃,得好的。”
他板着脸把酿豆角搁了,邵长以为他饿着了,侧过朝他笑了笑:“你都饿了这么久了,该吃就先吃,要不我去外面厨房拿盘心给你?”
晏寒江抹了抹嘴角,答:“不咸,正好。”
这可不应该!
不过,味调得还不错,正顺他的。
边多了个大活人而不是小鱼缸,邵宗严总有不适应,深深低了,一条一条地酿着豆角。都好了之后,他又在上面拍了层薄薄的生米分,锅小火煎炸定形,再浇上一碗勾了薄芡的料汁,盖上盖任由它在里面闷烧。
这条原本只吃煮鱼的草鱼现在越来越不挑了,咸鲜的酿豆角他吃得很满意,裹了糖的脆炸照样吃。先咬掉周围得细细的糖丝,再咬开酥脆清甜的糖壳,里面就是炸得香脆的肉,淡淡的甜味反倒衬得的咸香更加突,完全不觉突兀。
刚才那碟酿豆角的芡汁上得实在漂亮,倒是勾起了他吃糖的心思。他就先用少许油和熬了糖汁,小火煮到糖金黄,骨碌碌冒着小泡的时候,倒一盘在锅里了一圈,裹匀了糖汁再盛上来。
“怎么样,咸了吗?”邵宗严撂筷看着他,视线扫过草鱼稍显苍白,还带着淡淡油光的嘴唇,连忙又挪回了手里的豆角圈上。
嗯……不咸就好。
邵宗严自己看着,忽然有馋,拿筷夹了一个放在小碟里,挑一小块肉喂向晏寒江,剩的就打算自己吃了。可是筷伸去,他才想起现在的晏寒江已不是一只蚂蚱都能吃好久的草鱼,而是比他还的修士,这么分就不像从前那么合适了。
邵长反省了自己对晏兄的冷淡,照自己从前自然不过的习惯,把酿好的豆角夹到晏寒江面前,一手拿小碟托着接油,温柔地说:“晏兄你先尝一?”
晏寒江垂眸看着他把一个个编好的豆角放盘里,淡淡:“你吧,我就是试试味。”
邵长便把剩的半个吃了,撂碟仔仔细细回忆了一整个过程,觉得自己得十分自然,和从前对小人鱼的态度没什么不同,这才放心来。
锅的时候,芡汁里的份已经收得差不多了,剩一层透明的玻璃芡薄薄裹在豆角盏上,像裹了层糖汁似的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