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关过了,还有第二关――地铁还要买票。邵宗严上哪儿有这个世界的钱,差就想在售票机旁拉人看相算命,挣黑钱。幸亏晏寒江还是条有行的草鱼,虽然被雷劈了一顿,化不人形,却还有一手障法,便咬着牙在塑料兜里挣蹦了几,折腾掉几枚烧焦的鳞片,变成币让人类拿去买票。
“那家跟我是老邻居了,以前我不在家时都托他替我签收快递。我钥题就搁在门地垫面,你就对着这儿说是给1601送快递的,他就会帮你开门。”
邵宗严小心翼翼地从救生包里翻一包盛用的透明塑料袋,把草鱼捞来倒了去。锅里的却没倒,而是连一起放了包里――放救生包里的东西就像搁了通界令那样独立的空间里,不用担心书包变幻位置时会洒锅里的。等过了安检再把锅拿来,鱼往里一扔,就省得他过这么长时间了。
邵宗严正要对讲,那座厚重的防盗门却给人从里面推开了,楼里走一个穿着三十来岁的大男人,见了他之后狠狠怔了怔,半天没动地方。那人个魁梧,一手抓着门把挡在当中,本就没有再的余地,邵宗严
如此折腾了一翻,总算是把晏寒江当成菜市场买来的草鱼偷渡过了安检。
站之后再走三百米,就是晏寒江所住的小区了。邵宗严着他的指从小区正门去,顺着小路拐了没多远,就到了那栋楼面前。楼门是防盗的,旁边装着对讲机。晏寒江一钥匙、手机、钱包、卡早都不知被雷劈到哪儿去了,但面对这座数年的大门还是相当有办法,吐着泡泡叫邵宗严从往上数第16格左手的键。
电梯大门很快再度打开,他被后面的人推了来,然后又推了地铁,这回倒不用晏寒江提醒什么,就随着人亦步亦趋地到了地铁。
站之后邵宗严就躲着工作人员把他偷偷倒锅里,拿太空毯挡着双手捧在前,平平顺顺地坐到了站。
锅里的草鱼再度声,只是比刚才更低沉飘忽了,倦倦地说:“地铁不许带活鱼,但可以带死的,你找个地方把锅里的倒了,再找个塑料袋把我装起来吧。我装成死鱼跟你去,反正也没有几站,少泡一会儿不会事的。”
者逃逸来。在同路人的宽容围观,他平平安安地抱着一锅、一条鱼挤了电梯,并在晏寒江的指亲手了B1键。
轻轻的,没敢使力。他怕自己是习武之人,手劲太重,会坏这么巧漂亮的小东西,觉到键被去之后立刻收了手,然后装作淡然模样偷看着电梯上闪动的数字。
邵宗严抱着铁锅站在安检退维谷,一半湿半的直缀和垂到脸侧的乱发衬得他格外凄凉,连工作人员都不禁同了他一:“一看你为了钓这条鱼就吃了不少苦,是掉河里去了吧?钓一午就钓这么小的鱼,也是够不易的。可是咱这儿规定不能带活鱼去,要不你坐汽车吧,了大厦往北走一就有车站。”
真的不会事吗?
他在透明塑料袋里,倒比在铁锅里视野好得多,就让邵宗严提着自搁到售票机前,一面说一面努力甩摆尾啄向屏幕,总算是合着买对了票,了地铁站。
然后问题就来了,地铁里是不允许带活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