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景明没有质疑什么，又问：“她上次检，是自己去的还是你陪她去的？”

曲景明跟他交换了一个神，便蹲在陈老太面前，用他一贯乖巧温顺的声线哄：“和姨给您联系的是中医，把把脉，摩，就知您到底什么况了，不用拍片吊的，老医生今天正好坐诊七钟就走了，您今天就是他最后一个病人，他不看完，都不安心班的。”

曲景明问：“您来了以后，她这样的况发生了几次？”

和半蹲在她面前，压了压脾气，好言劝。曲景明挂了电话，过来拍拍周阿姨，示意她跟自己来。周阿姨看看陈老太，又看看和，见那两人一个气咻咻，一个压着急脾气，不放心的，没敢走远，就跟曲景明到客厅电视机前。

周阿姨掰着指：“有三四次，也不是都这样，有时候只是脚有麻，我帮她摩一就好了，有时候时候站不太稳，说晕，也是扶着东西歇歇就好，今天这样严重，但我们经历惯了，也没觉得多大问题，你们是见得少，吓到了。”

曲景明咂摸了一会儿，没再接着问，让周阿姨把那份检报告找来，不用给陈老太，悄悄给他就行。说完话，他回到陈老太面前，这会儿老太太已经被安抚好了一些，和的急脾气也随着她的放松而松透几分。

不知为何，此刻大妈在他边，他就想起之前大鹅一颠一颠脖的样，都透着一不利索，透着不能自理的无力。在他记忆中，大妈可不是这样，大妈骂起人来，街坊四邻都要探个脑袋来看。纵使大家闺秀，骂不什么很脏的词，但她时常会憋些半文半白的句，让人十分给面似的鼓上两掌。

陈老太一屁坐在椅上，就胳膊环椅背的木条，很固执：“不去！”

陈老太轻哼了一声，看看饭桌，不满地嘟囔：“都没吃饭，小周忙了那么久……”

和跟曲景明照后来顾剑锋打电话来的指导，到了医院，很快找到那位老中医。老中医姓赵，据说快有七十了，神矍铄，本来退休了，又被返聘，一个礼拜就坐诊两三次，什么时间都凭他自己定，提前告诉医院安排就行了。

周阿姨“咳”了一声，不屑一顾样：“能搬哪里，还不是原来那旁边，门面大一，又加了一层二楼，现在招了人，还分科室呢，搞得跟个小医院似的。”

陈老太心不甘不愿的，松开胳膊，撑了一把椅，站起来，了腰杆，鬓边几缕银丝飘悠悠地晃了一，和离她最近，那几缕银丝晃得他睛有辣疼，心里不舒服极了。他偷偷看一曲景明，就想说，你别走了，留来陪陪大妈吧。

看又不害你，你女儿都联系好医生了，就去看看况深浅嘛！”

曲景明弯起眉，笑眯眯的，一副乖乖孩的模样，又说：“我跟曲爷爷说好了，过两天就去那边，约好了呆半个月呢，我要是不知您的况，怎么安心呆半个月啊？”

陈老太瞧他一，不响。

周阿姨忙：“回来吃回来吃，我着，等会儿你们回来还可以吃。”

他对自己坐诊时间来的病人倒是来者

周阿姨：“她不让陪，自己去的。”

曲景明沉片刻：“肖医生的诊所，我记得好像搬了，搬哪儿了？”

那虎虎生风的大妈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