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虽然在输的时候绪激动，往往溜鹅溜到半路上，就没事儿了，回想起自己十战七八败的惨痛经历，只哀叹：“你说，这是不是智力上的差别？”

这些，就不能为人了。

曲景明微微耸了耸肩：“就因为一开始觉得难，才功夫钻得深啊，其他都不难，用心差不多就能有满意的结果了。”

曲景明听了，看和一，摇摇，说：“其实数学对我来说最难。”

曲景明笑：“数学成绩的差别。”

现在他再次喜上曲景明，已经认了命，考后又无所事事，不打游戏嘛呢。所以每天一起每日任务、两个副本、打几轮PK，是固定项目。至于PK到底打几轮，就要看和在哪一轮恼羞成怒摔鼠标了。

大公鹅现在有一条专用的细绳，一挂在它的长脖上，一让人牵着。这不是为了防止它跑掉，而是防止它在后面摇摇晃晃跟着的时候，晃迷路了。鹅老了，记忆力和反应力都大不如前，经常走着走着就跟不对人，尤其过路的时候，还会被机动车惊吓到，翅膀一扑，不知会飞到哪里去。

和“哼”了一声，这时到了路边上，他停一停，拉动绳，把鹅引到自己边，曲景明也站到鹅的另一边去，两人跟护卫似的带着鹅过路，中话题暂停。等过了路，和脑里想的已经跃到另一个方向。

“还好。”曲景明说，“游戏都是计算，你走一步前，算好接来的十步，就不会轻易输了。”

“景明，去不去大妈那里？！”

顺路前行五十米，转弯拐角，是陈老太的小糕店。

有理。和一副了然的样，过掉这个话题，转而又去计算曲景明可能得到的中考分数了。

这他已经反反复复琢磨好多次，曲景明起初还吐细节合他预测，且共同得了一个意见统一的分数区间，确到了个位数。可他算完了还跟着似的，没事儿就自己嘀嘀咕咕，曲景明已经不理他，让他自己怔。

有了绳，有人牵着，它不会走丢。

他们还没转弯，就看到有人群涌动的迹象，起初也没在意，走近了才发现，涌动的人群都聚在陈老太的糕店前。他们基本都是午门买菜的妇女和老太太，还有些游手好闲的青少年，里三层外三层把小小的糕店圈起来，里面传小城居民一贯的声吵架的动静。

“还好最后一科不是考数学，不然你就亏了，数学对你来说那么容易，不拿满分都不像话。”

和：“……这不就是智力差别吗？”

和不明所以：“啊？为什么？你数学已经学得那么远。”

和跟曲景明牵着鹅，挤开一条路到人群前方，只见暴风里正是陈老太和两个中年妇女，陈老太拿了当年泼老太的劲儿，站在糕店门前，比两个妇女踩两个台阶，双手叉腰，骂起人来不时挥动手臂；两个

然后，日常活动就这样从玩游戏无对接到溜鹅环节。

他们窗大开，又开着音响，每当和摔鼠标的声音和PK失败的音乐响起，楼的大公鹅都被吓得“嘎――”一声惊叫，和怒骂一声：“我艹！”再撂一句“不玩了”，就跑到楼院去牵鹅，扯着嗓对在房间里慢悠悠关电脑、收拾乱七八糟课桌残局的曲景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