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睁，才发现自己抓到了和的手臂。

“不知。”和大剌剌地把手搭到他上，把人往自己搂了一把，喃喃地说，“想你了，没有你，睡起来怪怪的。”

几分钟后，他跑去敲和容的门。

第22章乌龙

可和一眨又睡着了，推也推不开，他就放弃了，一垂，也好像要睡着……都怪空调的棉被里太舒服。

刚才迷迷糊糊的半醒半睡，他就到有些异样，但是太困了，他没有思考到。之后沉浅睡眠，不知哪神经搭对了链，他突然就知哪里不对了，于是活活吓醒。这么睁开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曲景明，心脏噗通噗通剧烈动，暗果然不对――哪里都不对。

梦里是一条夜晚的公路，一辆车急匆匆驶向前方，像是要赶路，他看着像是顾剑锋的车，然而等车近了，才发现车里坐着的是一男一女。女的他认识，是莫淑芳。男的熟，有和容跟和的影……这是和的父母。

他睡着了，和却在不久后猛然惊醒。倘若曲景明也醒着，就会说他的表如遭雷劈，而且是一度不低的惊雷，把他的睡意劈得烟消云散。他睁睁地看着自己行搂在怀里的曲景明，一低脸，嘴唇就能碰到他额。

小小少年在深夜里到陌生的惆怅与满足。

曲景明：“……”

和被他猛然一抓，已经醒了，借着外面路灯的灯光看着他，半醒半睡的神迷迷离离，问：“你怎么了，这么用劲儿……”

和容没有起，但难得的没有起床气，被他吵醒以后神看起来还算平和，只说：“十分钟后大堂汇合，房卡记得带上。”

曲景明愣了一，然后回过神：“你怎么跑过来了？”

留空间，即使一个人睡，也只占了一半床。他脑里盘旋着顾剑锋的和顾如笙那句“好的，父亲”，一如既往想得累了才睡着，然后迷迷糊糊地起梦来。

可怎么会遇到他们呢？他纳闷地想着，结果没等他想清楚，那车就突然间翻到了路边山洼里，夜晚跟着黑漆漆地压去，一，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意识一抓，抓到一片意。

唉，就这样吧。

他知两个人如果搞上对象，亲亲抱抱就很正常啦；他也知自己对曲景明有说不清楚的心思，但也仅限于书上那些表达了……至于亲亲抱抱，那好像还离他很远，即使要，也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

邪念离他如此远，以致于他几乎没有发现，人离他那么近。

和说：“好咧！”声音轻快犹如放假，一来探望重伤人员的自觉都没有，蹦蹦地跑回房间去了。

隔天清晨，和是第一个醒的，他实在睡不去了，着发酸的手臂爬起来。夜晚的迷惘和隐秘的幸福之后，他反而偷偷抱怨曲景明了……怎么一晚上都一个睡相，动一动不行啊，累死了。然后屁颠屁颠去准备洗漱。

他稍微想想，心里就一阵哆嗦。

曲景明在洗

他想自己应该放开曲景明，或者脆退回自己那张床上去睡，但又有一大的引力黏住他，他把脑里的“应该”翻来覆去梳理了几遍，手上也没舍得松开，心里七上八，忐忑不安，蠢蠢动。温贴着温，呼缠着呼，这样的距离，充满折磨，而涌动名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