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不想败坏兴致,陈潇撒了谎:“没看过。”
陈潇抬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
“可我不是救了你吗?”李霁笑了,“只要一直往前走,即使走不到终,也能走几步吧,总有我能得到的事啊。”
这是一本有关于英雄的漫画,陈潇看过,严潍家里有一整套,而且是崭新的,他每期都会买。不像李霁这几本,陈旧发黄又破烂,刊号两两之间还离得很远。
李霁一改文静,手舞足蹈地介绍起漫画里的人,叙述剧多么彩,多么跌宕起伏,虽然因为阅读缺漏不太畅,但充满着她自己独特的看法和解读。
“那你相信你我真的能成什么事,救成什么人吗?”
陈潇坐得无聊,问李霁在看什么。
陈潇应和着,除了明明是读过的喜的作品却要装作不认识使她异常难受,其余的简直相当愉快完。
李霁在床放了一沓书。
严潍似乎并不像自己这么衷,但他还是会买每一期。
“当然!当然……这是一定的。”
“李霁,你相信因果吗?”陈潇问。
话,生活就会好起来了。”
陈潇没有成为英雄,很多年后她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恶龙,杀了恶龙的人才是英雄。
“什么?”
她用不着再喂喂饭,就坐在床生刺的小竹躺椅上看书。
“是啊,”陈潇长呼一气,“只要够拼命,舍得豁命去。”
“你会成英雄的,陈潇,一切都会成功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李霁握住她的手腕,瞳孔里晃着白炽灯的光,那束光在动,彰显着烈的存在,“因为你是很认真地在谈论英雄。”
陈潇看向她,她仰看着白炽灯。
“因为我相信着,所以你也要相信。”她说。
被问到的李霁很是兴奋,倾诉蠢蠢动,她举起书的封面,指着书名:“你看过这个吗?”
“因果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相信这个吗?”
诚然,陈潇从没有怀疑过自己会不会不成什么事,正如她从不计算成功率和奖励,她在话里带上自己,不过是想问李霁――你觉得你能到什么地步。
是了。陈潇想。她曾经和很多人说过自己的理想,老师总是笑笑,摸摸她的,朋友揶揄着说好的呀小英雄记得晚上一起去吃冰淇淋,他们都把这当成一个随意的玩笑,笑笑就过去了。可能唯一会较真的只有严潍,他往往很认真地给自己分析这如何不可能,要脚踏实地,要对自己的能力有准确的认知,总之反对的说教一套接一套。
想到像藤蔓在血里扎,绕满了心脏,跟着心搏动,日复一日生长得越来越壮。
“我也想。”陈潇说,“很想很想。”
“不是很好啦,我在芭班的窗外面偷学的,但是我喜。”她举起手臂,抬起小,慢悠悠地转动。
是很不标准,看起来有些不不类,她在拙劣地模仿天鹅湖,却不像天鹅,像是新的一柳枝,柔又喜人。
李霁站起来,后退几步,站到离病床有一小段距离,稍微空旷的地方,踮起脚尖:“陈潇,你看,我学的芭舞。”
李霁的脸腾地红了:“我,我开玩笑的……”
陈潇哈哈笑起来:“李霁,你也要相信善恶因果。”
只有李霁这种蠢,和她一样凝视着遥不可及的夜空,妄想抓星星的蠢,才会这么认真去地谈论“英雄”。
每次去严潍家蹭饭,陈潇就会钻他书房里,霸占他的桌椅看他的漫画。常常她回过,发觉严潍就悄无声息站在椅后,目光越过她的肩,正和她一块看书。
李霁气吁吁地说完,把书放在膝盖上,两只手掌交错压着书面,咬着唇,有些局促:“如果我也能当英雄就好了,就像这本漫画里的英雄一样,救好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