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怪我呀，我又没说要。”我用一只手挡住他的攻击，另一只手去挠他，“是你太了。”

        时间像被拉长，拉成一条绵密细长的绳，一瞬间作了许多个秋天。

        林猫自觉惭愧：“我去了北方一带。本来上个月就要回来看看老师的，被麻烦事拖住了，是拖了差不多两个月。”

        最后我就看着他，我只看着他。

        我整只手臂的肤开始起来，她要敢袭，我依然能护稳严潍，不惊醒他，也不占了风。

        “严潍，”我听见自己的冷笑声，“你的好学生来了。”

        林猫的神已经恢复如常，刚才的惊讶只在她脸上停留了短短几秒。

        她走过来，往严潍脸上伸手：“老师，醒……”

        严潍在我膝上陷梦乡，睫随着呼一颤一颤。

        够师生和睦，够意重，我就不信你严潍这么大一个官，国土上哪个地方你没略略去过。我想，从鼻腔里哼了声。

        我把手盖在他眉上，睫划过我掌心，像把小刷，的。一会儿我又去拨他的嘴，去他鼻，揪他脸。不释手。

        我正在严潍边，闭目养神，整个人都快陷沙发里。

        可林猫没抵抗，她大吼一声：“老师！”

        我笑了笑，手沿着严潍脸颊厮磨，移，拇指伸他嘴里，磨他的尖。

        严潍握住我的手。

        等听到钥匙锁孔的扭动声，我才猛然回过神。严潍仍在熟睡，我抚摸他的额发，安静地目睹锁被一扭开。

        “你更，你最。”我挠他不成，跟他对锤起来，我们如同两只相互搏斗的猫，伸的爪却绵绵的。

        我心得一塌糊涂，从他的双臂间钻到他怀里，整个人埋他膛。

        “信不信有什么关系，至少我现在过得很快活。”严潍放茶杯，笑，“你去了哪儿？没有什么见闻要跟老师说说么？”

        “北方怎样？繁华么？了大雪么？”

        大概是怕我疼，他还是很快就松开了手，转而握起拳往我上砸，力却比三岁小孩打的拳还轻。

        那时候我同严潍会因为意见不和而争执，你一我一，柔和地大打手。严潍有张匕首般的尖牙利嘴，可偏不用，只一味地撒一样地耍无赖。

        半晌，严潍轻声地，小心地问：“陈潇，你在生气么？”

        小别墅的门敞开了，阳光有艳丽的脸，脸上那双猫经年不变的漂亮。

        “陈潇？”严潍顿了顿，紧张地把我发往上撩，轻拍我的脸，“怎么了？不舒服么？”

        就像回到了很多年前。

        不会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害怕失去与亏欠。

        “鬼魂为什么会现世？这不合常理。”这是鸡飞狗后林猫问的第一句话，“老师您也不是相信这种的人。”

        “你才。”严潍恼羞成怒，力终于从三岁的孩化成了小学生。

        我既没推开，也没反握。

继续揪。

        讨论止住了，严潍转看向我。

        我是要叫林猫看，又一秒都不愿让她多看，于是收回手，俯亲吻严潍的额。

        林猫站在门外，一脸讶异。她当然该讶异，我知她看见的是什么，她的老师枕在空气上，脑袋悬浮着――诚然，她看不见我的，只严潍能看见我。

        我给严潍松了筋骨，又顺着两只手臂的经脉，最后跪坐到沙发的一侧，把他脑袋搁在膝盖上，给他额和太阳。

        我用两手指钳住她的手腕。她虽看不见我，倒能碰到我，我也一样，能让她前不了分毫。

        几乎是意识的，他舐我的手指，得又细致，带一串声。

        我在他锁骨上咬了以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