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活着么?”我低瞧自己的手,手上每一寸肤都冒丝丝缕缕的白烟,“活着的话,就把他请到家里来。”
我抚摸他的发,忽然觉得这家伙就像个粘人的小动。
一副是严夫人的,一副是老师的。
“还好。”我伸手护住他手背,“小心。怎么不再睡会儿?”
严潍回:“……你说我妈?”
于是严潍彻底安静了,随我怎么动手动脚,仿佛“我你”这三个字是把世上最特别的钥匙,握着这把钥匙,我便可以从他那儿索取一切。
“陈潇?”严潍又叫了一声。
“对。”我,“阿姨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嗯,还没熟呢。”我想他不大愿意谈起这些事,便犹豫了一会儿,犹豫完,我还是要问,我捉住他手臂,“牌位是什么时候摆的?”
我想抱抱他,摸摸他的脸,也就这么了,啪地贴在他背上,手伸到他脸颊乱蹭。
来,蜷我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里置了矮桌,桌面分开摆放了两副牌位,又各供了两鼎香炉,几碟祭品。
“死了。我给他泼了脏,把他送上刑场,行刑前我还折磨了他好一顿,很过瘾。我最开始从政的份,就是从他手里拿来的。”严潍说,“算了,还提来什么,都是过去的事。”
“没不让。就是为什么突然……?”
我把他的脑袋又扭了回去。
我在锅里撒上米,加,打算熬一锅至少能的粥,待会儿给严潍端上去。摁了开关后我折回卧室,却在经过楼梯间时顿了顿脚步。
他说得净利落,淡淡的,事不关己似的。可我能想得到那一刻他得痛苦成什么样,就是现在,旧事重提,我猜他依旧难过得很,他生命里重要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失去。他那么惯回隐藏绪的,大概从前别人提起我,说“陈潇的事,节哀顺变”之类的话,他也是同现在一样,笑一笑,吐一烟,很轻的说上一句,都过去了,提什么。
“因为什么?”我想从背后撑住他,可他的腰背得笔直。
“嘛?”我从他背后探,恶狠狠,“不让抱还是不让摸?”
他折回来,立在严夫人的牌位前,脚步轻得像是怕吵着了谁的安睡:“你跌火海后没多久的事。”
“陈潇?!”严潍一惊,转要看我。
“没事,睡饱了,再睡得疼。”他转往厨房走,“你熬粥?”
“因为我你啊。”我愤愤地在他背上咬了。
我闻声抬,严潍正站在楼梯上。
这段日我无数次经过这里,无数次想要开问严潍,却都咽了。
我拿了几香,燃。三在老师的香炉里,我很想说些什么,最后发觉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把剩的三在严夫人牌位前。
他慢慢踱来,脚步还有些虚晃,直到走到我边,给两副牌位都上了香:“想老师了么?”
鬼给去世的人上香,想来还玄妙。
“帮了不该帮的人,就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被报复了。我在牢里的时候,妈妈车祸的消息传过来,我都没能回来看看。”
“陈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