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字面意思的结婚啊。”
他说得很轻,像是个小心翼翼,不敢落的吻。
“我愿意。”严潍说,“陈潇,你愿意嫁给严潍么?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他将来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么?”
我也坐着,也不说话。我一时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不知怎样为他止血,包扎伤。
“在家也可以嘛。”我指着墙,“用气球和花布置一,再加几块白的纱帘。”
严潍已经抢在我说完前红着耳朵一把捂住了我的嘴。
“早餐冷了。”
半晌过后,严潍轻声说:“对了,早餐都还没吃呢。”
“严潍。”我叫住他。
“我照不了镜,饰应该没有歪吧?”我扶着脑袋上的皇冠,手臂间夹着捧花,从楼梯上小心翼翼地往走。
小羽叹了气,站起来:“林先生,我尽力了,再见嘞您,钱我会打回你卡上的。”
严潍回。
!我原本还打算送给你……”
严潍有些手足无措:“我去一。”
“那怎么能?你都……你也不去,结婚要在教堂里的。”
“没有神父,我们互相充当神父得了。”我深一气,“严潍,你愿意娶陈潇为妻么?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她将来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么?”
“我们结婚吧。”我说。
严潍跌坐回凳上,他不说话,只是垂着,发丝落来,几乎挡住他的睛。我看向那双睛,里面空茫茫的,尽是无光的灰暗。
林安立刻逃命似的跑了去。
严潍收回手,开始计时:“十。”
严潍仰望着我,他握着栏杆,眉间都是经年隔世的,般的。
严潍反应慢得不像他自己,等反应过来后又差把餐盘摔在地上,冒失得也不像他自己。
我知,他在难过。男人撕开了他的伤,打他的逆鳞,他被走脊椎一样佝偻着,仿佛快要被压垮。
严潍抿着嘴,看了我很久:“真的?”
“你可能忘了,我原本也是国家警院里的特组学生,和‘神’一样,我只给你十秒钟,跑不掉的话,你猜会怎么样?”
“真的。”我。
“什……什么?!什么结……结婚?!”
“这可以吗?”
“可以可以。”我用肩膀撞了他一把,“你帮我挑件婚纱吧,挑你喜的。”
“我愿意。”我说完,吻上他的嘴唇。
林安慌乱地想叫住已经走门的小羽,严潍的酒瓶却压得更近。
“哦,对了,”我补充,“再买床上用品,我不去,没法挑,严潍你想玩什么就自己……唔唔唔。”
我本以为严潍一定会买那种能看见的短裙,背也要着的,男人嘛。没想到这厮买的都什么,那么长那么繁复的裙,手臂都包得严严实实,甚至还有雪白的绒披肩,不像新娘,倒像旧欧洲的皇后,搞得我走个楼梯都得小心别踩了裙摆。
他说完,站起去端桌上的餐包和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