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看我,还能盲答?”我咬了他的颈。
“我要谈你,哪里用特地去看你呢。”他轻声说。
我和他黏糊了好一阵,在他来去,在几乎就要枪走火的紧要关却听见了敲门声。
然后严潍耳朵又红了。
我吻在他侧脸上。
“你是就会这一个形容词了么?”我怒,“睛是什么样的?鼻是什么样的?嘴巴呢?”
我掂了掂自己的长发。只是不知我现在又是什么样。
红的短发,发尾削到耳,笑得阳光灿烂的,睛圆且大,但算不得多的睛,人也实在不算人,多只是个清秀可的女孩。
严潍很快睡着了,始终握着我的手。
我就在楼梯上安静地看着。
严潍回看我,又立刻慌张地挪开视线:“好看的样。”
我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有了个新烦恼。
严潍把煎叠在面包上,端去放好,然后去开门。
“我是想……我……如果我十六岁之前说来就好了,如果那时候你知就好了。”
严潍用脚趾想都知我在损他,于是气得言又止,看得很想反过来讥讽我一顿,最后还是用被捂上了脸。
门后了一张小脸。
我脱黑衣和紧,挽起长发,换上严潍的T恤和大衩。他并不健壮,也不比我多少,衣服穿在我上倒还算合适,甚至像我自己的。
我边憋笑,边继续拍他的背。
自从他一大早醒来就发现我上都是他的衣服,这家伙就明显的不大自然。
鬼是没法照镜的,所以我自打脱离警校,就没再见过自己。我一直使用着假份,假容貌,那颗能幻化人长相的晶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宝,我始终佩着,自然无论何时对上镜,看见的都不是“陈潇”。
看好看。”我,“你怎么就变得这么坦了呢?你以前多于啊,还别扭。”
“比如说安眠药……”我一呆,反应过来,“你想哪儿去了严潍?不是吧?你这人……真没想到……哇哦……”
我垂睛,吻他的额:“现在知也不晚,嗯?快睡吧大帅哥,再不睡我就只好用特别手段了。”
然后我第一次开始注意他桌上那张合照里的“我”,一个十四岁的我。
我愣了愣。
我想知自己究竟长什么模样。
“严潍。”我从后面抱住正在早餐的严潍,“你看我,我现在长什么样?”
“睛……很黑,很亮,尾是圆的,脸很瘦,轮廓分明,明明你小的时候是个肉脸,不过怎样都好看就对了。”严潍把煎翻了个面。
即使我不知我是什么模样,我也看得,那张脸同我如此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