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听见自己漫不经心的声音:“哦?你喜他么?”
“我上哪儿看啊?是李松铭自己总穿灰运动的啊,网上不是说嘛――‘灰运动是男人的比基尼’,上次育课我都看见了,确实好大一坨……”
“我悄悄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喔!”她神经兮兮地凑近,呼的气在他耳后,有。
“――就是,她们说,李松铭那个很大,你知不?”生怕他听不懂,宝儿好心注解,“就是那个,鸡巴很大……”
“好啊。”他又低看书,漫不经心毫无诚意,“你说,我听着。”
“哈哈,”她又瞄了一,笑,“你的比他还大哈。”
“你是连景啊。”宝儿笑嘻嘻,“你又不是别的男人。”
殷宝儿其人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她脑还行,就是懒得奇,明明知自己偏科严重也懒得刷题,写作业都要他来监督才肯动笔。
“我写完啦!”她抬,发现连景在看自己,“哼”了一声昂首,“你自己看看,肯定没超过三十分钟。”
宝儿犹不满意,可连景这狗东西就是这副德行,她没办法,只得合上习题册侧对着他,说起自己的事:“你认识……三班那个李松铭不,就是那个、校篮球队的那个个很的男的。”
声音越来越弱,她顺着少年僵的脸往一瞄――她忘了连景在家也穿灰的运动……
“嗯哼。”
“有什么尴尬的,拒绝就好了。”连景松了气,淡淡。
阳打西边来了?
“殷宝儿!”他一时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半天才发声音,“谁教你说的那个词的?!”
他本来就生得白,如今一呛,顿时脸带着耳一般红。
“哪个――鸡巴么?”宝儿奇怪,“黄文里不都这么叫吗?”
“他昨天放学给我表白了,他说他喜我。”
好家伙,这话更是重量级:“你还看……黄文?!”
果然,小姑娘理直气壮地扬扬巴:“什么叫求啊,就是找你友好协商一。我今天作业写得还这么快,你别把我说得那么势利好不好!”
是没有。但少年一也不鼓励,反而阴阳怪气:“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我。”
――今天这么积极,必然有诈。
“这有什么好羞的?”
“什么?”
“你和别的男人也说这些话?”
“哎呀不是这个,是那个啦……”
“对啊!”她坦坦,“我经常看啊,还好看的,你要的话我可以推荐几篇给你。”
“连景!”她有生气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少年笔尖一顿。
“是哪个?”他放笔,拿起杯仰喝。
“不啊,我和他都不熟的。”宝儿回答得不假思索,顿了顿,“但是还是有困扰,觉很尴尬……”
“你这么知他……很大的,你看过了?”
“停!”连景知她没心没肺,却没料到她能没心没肺到这个程度,一时脸如火烧,“你知不知羞!”
“噗!”连景一差来,吞回去呛了半天,不住地咳。
听这话,连景面稍霁,旋即一顿,恼怒:“你怎么知的?”
“你学习是帮我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