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想到了许久未曾见到的人,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主动去认识她。其实站在对方的角度上来看,自己不接受也不拒绝的态度和亓兰没什么两样。
向学校请了假,江元璨独自去海边的一房住了几天。早间在暗金的沙滩上伴着海风晨跑,晚间则在月光的汐声中平静心绪。最后一天的日暮时分,她看着辽阔的天和望不尽的海,心中空旷。
她懂事地再也没有联系过对方,从前吵闹的聊天框沉寂已久,被一条条新消息挤去看不见的地方。亓兰也没有主动和她发过消息,朋友圈动态是法国街的浪漫风光,看上去一也没受影响。
周见麓来找她算账,张嘴就是一句脏话。江元璨表面赔笑,心里暗悔这次真是玩脱了——她还是
咙哽咽着发模糊的声音,再大一就是泣音,里有个人在无声地喊叫。了早自习都没能平复,她奔教室拐去隔叫周见麓,唯一一个知亓兰其人其事的朋友。周见麓一番安,她终于可以借此痛快地大哭一场。在濡湿的泪里,闷到难以忘记的夏天猝然结束了。
亓兰一直没动静,无论是私信还是家族群都没给只言半语。江元璨过几分钟就看一手机,就这样到了半夜三四才耐不住睡过去。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她真正会到了什么叫痛裂,而属于亓兰的消息框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之后两人的聊天界面更像是留言框,亓兰从没有即时回复过她。法国也就迟6个小时,两人不至于一次也碰不到一起。江元璨知她是故意的,又搞不懂其中原因。
江元璨的父母以给予无限自由的方式深她,和那些全心全意都牵系在孩上、诸事都要过问辖的家长在本质上其实没有什么两样。
她想不通从小相伴长大的人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她,难亓兰一也不在乎自己的受吗?
她在沙发上猛地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给亓兰发信息。对方一次都没有提过交往的事,江元璨心里抑制不住地产生了厌恶的绪,亓兰这个样一定是知自己对她的,而她偏偏选择了最过分的理方式。
床洗漱整理,用最快的速度踏房门,江元璨还是转了看向这个承载自己多年的无限失望与孤独的地方,人去楼空,打包好的品堆放在平整的白绒地毯上,整个房间显得空而疏离。“这里不是我的家。”她在心中默念着,伴随一阵接近于反胃的不适,却迟迟迈不动步。江元璨沉默着站了很久,直到保姆阿姨领着司机上楼来询问。
就提过的,父亲欣然答应,电话那边的呼都未乱;母亲自然是一贯的毫无意见,她还从瑞士寄过来一手工艺品,摆布闹女儿的新家。饶是预先有着不迎的绪,江元璨还是被其中一个巧的八音盒迷住,将它列简短的行李清单里。
虽说家里一直有保姆照顾,但江元璨不太好意思把自己的事都交给别人,连房间也是自己负责打扫。现在搬来一个人住倒也没有什么不习惯,除了一开始的时候晚饭基本靠外卖或者馆,搞得胃不适了几天。
再怎么样,学业不能落。江元璨没过几天就回到学校,却发现周见麓和舒嘉也有些不对劲。她起了玩闹的心思,报复似地“从中作梗”,得两人冷战,虽然是舒嘉单方面的。
搬过来十几天,只有爷爷时不时一个电话或者视讯,父母那边是一动静也没有,对她放心得很。她邀请过亓兰,对方答应了,却一直拖着没来,说是为了国的事忙得很。
其实江元璨可以直接问家族群里的人,可她就是不愿意,一定要等亓兰亲自回答。她知自己想等的不是“真相”,而是对方的一个正面回应。亓兰可能是故意算好了时间,在江元璨晨读的时候终于发来一个“是”,但她没料想到江元璨冒险地把手机带到了学校。
白天的时候她就莫名地不安,预有事要发生。拿起手机查看信息,江元璨无聊地在家族群里爬楼,猝不及防地看见“亓兰”“男朋友”的字,心里立时被割了一刀似地裂开隙,生冷的血在腔里汩汩地。
江元璨坐在靠窗的位置,借着同桌的遮掩过几分钟就偷看一次手机。第一时间接收到消息,虽然看到了心中早就预想好的答案,她还是难以抑制激烈的绪,关了手机扔屉里,拿起来资料书继续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