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之间又隔了一扇玻璃门。我的视线透过镜，穿过那玻璃门，模糊地映着他的影。声隔着门传来，闷闷的，细细簌簌。我不遮掩视线描摹他的形，只是在某一刻，他恰巧抬，对上了过于赤的视线。我看着镜里的他，不避讳，我习惯扬起嘴角，和在谈判桌上那样。

        我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的睛，我记得他想要躲闪但迫自己迎着我的神。很好，痛苦已经从他的里面了些。他的里面。睛后面，更深的地方。

        他躲的匆匆，我甚至没看清他的神。

        然后关上门穿衣，裹着浴衣，了浴室。

        我看不见他的表，也许他毫不在意，也许会有一些有趣的反应。毕竟那么容易脸红。

        我笑着低，再没有看他。我当然留给他足够的时间来准备。无论心理或是。

        现在想起来，还有几分庆幸，还好老杨当时经济条件不好，基于压力也得为生活献屁。

他大概楞了两秒，然后和我说，行。

        接过衣服的时候，我躲在门后，只看见他卫衣袖的一小截手腕，在大红丝绸的映衬更显得白皙，手指修长，牵起丝绸的褶皱。汽凝在我的睫上，视线模糊，我只看得清那耀的红和其中如白脂玉一般的手。很漂亮。

        他犹豫了几秒。我看到那白脂玉似的手从里面撑开了门，打开了我通向他的路。我轻轻拉着门把手，不自主踮着脚尖，低着侧去。

        我只看着他的脸，向他走去。老杨依然挂着那样营业质的笑容，只是看起来有些僵。也许是因为的灯光太过于明亮，也许是今夜缺了酒的加持，又或许是因为他赤着。

        “小狗。”

        我的包里没什么别的东西，倒也不怕他拿，无非是手机化妆品，油避孕套和灌的工。

        我不知我给的钱能够让他到哪一步。但我不喜把生意那一套理论放在生活里。这种钱没必要剩。我从一开始就拿我最大的诚意，如果他不愿意，我们也没必要相互浪费时间。

        几乎没什么翻找东西的声音，看样他很快就找到了。没什么犹豫，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那些东西，总之是把衣服直接拿给了我。

        大概两三分钟后吧，他从那间狭小的玻璃囚牢中来。我把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在洗脸池中。转。

        我背着手关上了门。他赤着站在灯，灯是氤氲的汽。单薄的形，打来的影也是单薄的。他很，大概有一米八几，我要抬才能望着他。看见了很白的肩上浮了几朵更白的泡沫。

        在等他的过程中，我还是化了一个简单的妆，收拾了要用的玩。我知他是第一次，所以只带了灌的工和捆绑用的绳索。我不知他到底能不能接受这种模式，第一次不能到最后，总要给他留着回旋的余地。

        是那一夜我唯一看到的老杨的痛苦。一，像彩虹，很快就消散了，重新回到了他的里面。

        人总是害怕赤着。过于危险了些。

        于是我站在门后，看不到浴室里的任何，说：“我可以来吗？”

        大概十五分钟后吧，我听浴室里的声渐弱，我拿着灌工，一次手套，剂和消毒的东西敲了敲洗浴室的门。几秒钟的迟疑。那扇散着湿气息的门为我打开一条小。他没说什么。但我知他在问我。

        依然是上次见面时的那件卫衣和褪的仔。只是天冷了，填了件外衣，挂在门的衣帽架上。

        我略略地看了他一，转面向镜那边，说：“你接着冲吧，不用我。”然后低开始行简单的消毒。

        我问他你要冲一吗？

        我抬手，搭上了他的肩。湿漉漉的

        没忍住。我用气音悄悄说了一声。

        于是我笑了，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刻意掠过他的指尖。说了声谢谢。

        他冲我了，说了声好。然后躲了洗浴室。

        可惜他看不清，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