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昱带着珑晟走皇陵,师傅已经在等待了,白耀昱示意可以启程了便坐回来了自己的车。睿年看到珑晟过来,凑上前,从袖里拿一个画卷,兴奋得小声说:“皇,神秘叔叔给我的。”
珑晟脸不悦,:“他又现了?”
睿年咧着嘴笑着,:“上次我跟他说想要一幅一雪阁的画,没想到,他真的给我整来了!”
珑晟见睿年这般开心,小声责备:“他份可疑,咱们不能对他不设防!”
睿年看珑晟一也不为自己开心,反问:“皇若是真的觉得可疑,那怎么不跟师傅上报啊?我看,皇莫不是因为他只给我带了礼,没给皇带,所以生气了吧?”
没上报师傅是因为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对方时答应了对方不跟别人提起他,也是因为这些年对方也未曾加害过他们,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就不去怀疑这么一个来路不明又刻意接近他们皇室弟二人的人了。可珑晟发现睿年本抓不到自己的重,无奈的叹气,也懒得理睿年,促着他上车了。
珑晟也跟着上了车,放帘的时候看到车旁的师傅,珑晟盯着师傅看了许久,突然问了一句:“师傅,一切可都正常?”
师傅回看着珑晟,一开始只以为是正常的询问,答:“启禀公主,一切正常,上启程回。”可是却发现珑晟望着自己的神十分锐利,在自己的上似乎想要打探什么。
许久,珑晟悠悠的说:“一切都正常就好。”然后便放帘,坐到了睿年旁。师傅的武功,那个神秘的叔叔的手又得有多,才能次次都避开师傅的视线单独找到他们弟二人呢?亦或者,并没有避开师傅的视线,而是得到了师傅的默许?珑晟很难不怀疑师傅,可是师傅是自小接的,绝不可能害自己。
车外的师傅,默默了额的汗,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居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盯了一冷汗。虽然十五岁的珑晟手不如当年十五岁的白耀昱,但是气场却很大。天果然是天,师傅一边叹,一边带队启程回了。
回去的路上,睿年已经忍不住打开了画卷欣赏起来。珑晟在旁无事,也凑过来一起看起了画。
“这是画的一场宴席啊。”睿年说。这副画是一名女和一名男举杯相对,背景是一些献舞的男和聊天攀谈的官员。
“这是皇的宴席!”珑晟注意到角落里那个坐在上位的是帝王扮相。
“啊?那个坐在上面的是咱们的母皇么?那举杯的这男女是谁啊?”睿年有些茫然。
珑晟指了指画旁的小字,“你看日期,坐在上面的是先帝。这举杯的,估计是咱们的母皇吧?”
睿年这才恍然大悟,“那另一个举杯的一定是咱们的父君了!原来咱们的父君长得这么的风度翩翩啊!”
珑晟这一次倒是认同了睿年的话,看气质和举止,应该是沈从宗。只不过珑晟盯着画中白耀昱的后,“咦?”
睿年问:“怎么了?皇可是有什么发现?”
珑晟摇摇,“没什么发现,就是觉得有些奇怪。你看母皇后的那张桌那么长,怎么那三个人要挤着坐,旁边为何要空来一个人的位置?”
睿年顺着珑晟的目光看去,发现白耀昱后坐着三名男,于是打趣地问:“皇,你说,秋父君是不是就在这三个人中?”
珑晟指着三个人最外侧的一个,说:“这个应该就是秋父君。”
睿年惊讶的问:“哇,皇,这你都能认来?”
珑晟责备着睿年:“这个侧脸就是秋父君,亏他一手把我们带大,你竟然认不来?!”
睿年仔细一看,可不就如珑晟所说的一般么,那侧脸应该就是秋父君无疑。
珑晟望着画上的那个侧脸,又陷了对自己秋父君的怀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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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 -4- 良禽择木而栖
汪良升和白耀昱汇报一些政事,汇报完后白耀昱便和汪良升闲聊起来,“刑侍郎这个职位,可还顺心?”
汪良升:“多谢陛关心,微臣一切都还顺心。”
白耀昱略有歉意:“朕知,以卿的能力,本可以胜任尚书,只是……”后面的话白耀昱不再说,只不过是因为汪良升上的北原男份太过,以至于这么多年来在大理寺破了无数个冤假错案,但一旦涉及到给他晋升,却在朝堂上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