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似乎又多了一些,那个女人把自己放在地上,在耳旁唤自己,就是这个名字:“煦儿,煦儿,娘对不起你了,对不起你了。”那个女人顿了顿,突然将冬儿上的外套给扒了来:“这袄娘得带走,回给衍儿改个甲。”那个女人自言自语着,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就这样,已经冬了的季节,冬儿在荒郊野外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只穿着衬衣。所以当公主将有着她温的青的绒外套披在自己上时,那是自己记忆里最初的一份温。
秋儿这几日着空将那几本西魅国的医书都翻了遍,却没有看到任何和绝命散有关的描述。秋儿早上把这个事很抱歉得和白耀昱说了,白耀昱却只是拍拍他的肩,安他没什么,过阵正好有西魅国的人要来天安,她再打听打听。
仁回堂收工后,秋儿拿着那几本医书去还给衍仙。敲开衍仙的房门,却看到衍仙坐在椅上,发着愣,也不知在想什么。看到秋儿来还医书,衍仙接过医书,问了一句:“看得怎么样?”
“都翻过了,有些方确实比较独特,之前在天安的医书里没有见过。”
看着秋儿回应的表,衍仙便知秋儿并没有看来白耀昱想了解的事。待秋儿走后,衍仙深深叹了气。白日里冬儿的反应看来,他对自己似乎有些抗拒,再想起来黄螺寺遇到他时他满脸的不自然。这不是一个面对陌生人该有的态度,所以自己断定冬儿一定是记得一些事的,但是不愿意面对。倘若冬儿真的是自己的弟弟煦儿,那么绝命散的事日后一旦被白耀昱发现,冬儿又如何面对白耀昱呢?!为什么偏偏是白耀昱,真是命运人。
夜,冬儿竟然不自觉得在宣纸上写着,晃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写了个“煦”,又觉得可笑,便将纸起来扔了。见白耀昱来到房间,准备就寝,冬儿上前帮其更衣。
白耀昱和冬儿分享着今天知的事:“我舅舅早年远赴西魅国,和西魅的梁将军成了亲,后来还有了一儿一女。我今儿才听说,过阵啊,我表妹表弟要随西魅使团前来拜访天安。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我舅舅。”
白耀昱躺在了床上,冬儿看着白耀昱期待的表,也随即躺,好奇得问:“公主与他们从未见过,却还是这般期待?”
“毕竟是我的亲人。过阵正好是我生辰,我打算在府里办个宴会,将他们请来。”自林儿去世后,白耀昱便就只有意凌这么一个弟弟,想到即将能见到远在他方的表弟表妹,自然是期盼的。再加上他们是从西魅国来的,而毒死自己母亲的毒药,也是来自西魅国,还可以趁此和他们打探一绝命散的消息。
冬儿搂住白耀昱,相拥眠。
但是在朝堂之上讨论应由谁负责西魅国使团接待的时候,却引起了争议,主要是分为两派。一派认为白耀昱为天安太公主,西魅国这个论武力和财力都可谓世上第一的国家使团,理应由天安的储君太公主白耀昱接待。而另一派则认为白耀昱自小在北潭长大,返回京城还不到一年,很多实务上还在慢慢熟悉的阶段,接待使团涉及到众多的礼仪规矩,虽然太公主的份的确应该现在接待人员里,但若是由白耀昱一人全权负责恐怕会有不周到的地方,应由当朝宰相何盛淑主要负责接待。吵了许久,最后白铭晓还是决定让何盛淑主要负责:“昱儿,此次由你和何相一同接待使臣,也是你学习的机会,日后再有使团来访,你便可独当一面了。”
但是白耀昱却并未来得及和何盛淑一起面接待西魅国使团,便传来使团人员在天安遇害的事,并且凶手被当场抓获。这个被抓获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卿林。消息传到的同时,公主府被包围了。
白耀昱看着当初章大人手的邱将军带着兵包围了自己的公主府,自上次战役后邱副将被白铭晓提升为正将军,此次受何盛淑和白铭晓旨意带兵禁了公主府,公主府所有人不得外。邱将军边还带着一个丫鬟,在丫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丫鬟朝白耀昱这边的人群里望了望,似乎在找寻什么,浑一颤,和邱将军,说就是她。
邱将军对白耀昱行礼,公事公办得说:“在奉旨办事,多有得罪了。”
白耀昱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沈从宗反问:“邱将军,说公主杀害使团人员,可有证据?仅凭大理寺卿林寺卿被抓,可不够理由包围公主府的。”
邱将军给沈从宗也行礼:“回驸,据现场目击证人的反馈,曾见到一名女和林大人一同闯使团客栈,刚刚目击证人已经确认了,那名女正是公主边的展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