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州,九成gong。
杜shui之阳,万叠青山,天台六百丈。分岩耸阙,gao阁周建,时人谓为安ti之佳所,养神之胜地。[1]
“画好了么?”蛾眉深锁,南婉青已是十二分不耐烦。
宇文序将人an住:“快了。”话虽如此,笔尖颜se一dian,涂饰勾线,缓慢而细致。
九成gong原是避暑的离gong,三伏天遍地生火,山间密林环翠,清shuang宜人,于斯修筑gong室,消夏游赏二者得兼。南婉青素来畏re,ru暑便惦记这一chu1风shui宝地,不想今年早早来了,二月中旬,山xiachun寒未减,山中更是阴冷幽邃,湿气ru骨。
好在chun晖暄和,南婉青时常摆一张摇椅晒太阳,轩庭拂煦,消散寒意。此日午后宇文序得了空,端来细笔粉墨,不知因何起了兴tou画花钿,qiang压着人不许动弹。
南婉青拗不过,适逢日tounuan照,小憩片刻。一觉睡醒这人仍是不消停,南婉青四ti僵直,关节生ying,自然不耐烦。
日se西偏,排云殿寒梅扶疏,花影liu转倾斜,悄然无声。
“好了么,好了么……”双手桎梏,南婉青连连蹬tui,不愿再忍。竹椅前后摇晃,起伏不定,毫端险些cachu一笔错乱。
“好了好了。”宇文序添几画,总算放开。
葵kou镜巴掌大,倒扣木几之上,铜柄三寸长,落ru男zi手中,短小局促。宇文序dao:“你瞧瞧。”
南婉青低了tou,只顾捶tuinie肩,宇文序也知她久卧酸痛,一手抚上腰后轻轻anrou。
“青青――”只怕她不肯看。
南婉青这才抬了yan,铜镜平hua清晰,映chu冰肌雪肤素白如纸,锁骨jing1致,其xia砌红堆绿,一枚小巧花钿,用笔细微,脉络须rui纤毫毕见。
“荷花?”
宇文序“嗯”一声,眉间笑意淡淡。
南婉青dao:“怎的花xia趴了只癞蛤蟆。”
宇文序脸一沉:“是荷叶。”
南婉青diandiantou:“怎的荷叶上趴了只癞蛤蟆。”
宇文序不由气闷,侧shen撂xia铜镜,一语不发。南婉青见状勾上了后颈,将人an去躺椅,两tui一跨坐于男zi腰间,兴致盎然:“我也给你画一个。”雪白笔尖gun一圈香粉盒,蘸了nong1重的胭脂,鲜艳yu滴,她往宇文序脸上抹抹画画,如兔起鹘落,三两xia便成了。
南婉青丢开笔,笑dao:“你自己看罢。”
宇文序对镜看了一yan,圆tou圆shen,四脚短尾,一只红艳艳的小王八。
南婉青忍笑起shen,跑chu半步却栽倒在地,宇文序yan疾手快拽了脚踝,南婉青挣脱不得,二人gunru庭院草丛,长长一dao辙痕。
“好大的胆zi。”qiangying臂膀箍紧腰肢,咬牙切齿。
南婉青衣衫散乱,怯生生缩于男zishenxia,楚楚可怜:“分明你先画的癞蛤蟆……”
宇文序气不打一chu1来,低tou咬一kou鼻尖:“那是荷叶。”
“唔――”怀中人轻轻哼一声。
微凉唇齿放开鼻尖,香肩落xia男人缠绵的吻,南婉青不喜颈侧留有红痕,小手抵上宇文序xiong膛,推拒dao:“我替你ca了就是了……”
宇文序抬首,未置可否,本是阴沉冷峻的神se,衬着颊边几笔朱红小gui,怎么看怎么hua稽可笑。南婉青qiang忍笑意,指尖勾起衣袖,细细ca拭。
“陛xia的脂粉太好,抹不去。”忙活半晌,胭脂痕牢固非常,不见淡退,南婉青低声一叹,万分惋惜。宇文序越发冷了脸,正yu低tou咬几kou,南婉青搂上脖颈,丹唇轻吻yan尾,牙关开合,ruanshe2扫过一片肌肤,柔柔tian舐。
宇文序呼xi一窒,心tiao也空了半xia。
nuan风如酒,芳草摇曳,勾着男人后颈的手臂缓缓hua落,大掌覆上柔荑,十指紧扣。
“唔……”
kua间yingwu昂扬,南婉青she2尖tian一xia,宇文序便跟着戳一回,浅尝辄止,不肯深ru。幽谷chunchao泛滥,南婉青she2gen发麻,每每失了分寸咬得重些,他便狠狠一ding,半个guitou挤ruxuekou,抵着cu糙的衣料搓nong阴he。
“心肝儿、饶了我,嗯――”幽径reliupen涌,南婉青浑shentanruan,死死攥着男zi宽厚的手掌,花心燥re瘙yang,不得shuang利,呜呜咽咽叫得委屈。
大手撩开衣裙,宇文序提腰一送,直捣花心。
“嗯、嗯啊……”
龙gencu大,深深埋ru幽谷,媚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