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的早晨,墨南烛照例为她检查shenti,燕洛泱在桌前正襟危坐,乖乖地等他把完脉。
她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他在灵修界的事迹,她在懂事一些了之后就耳熟能详了,所以她潜意识里对他一直就如同多数人一样,十分景仰尊崇。
墨南烛把完脉,看着端坐紧张的她,顿了顿,还是温和地开了kou:“燕姑娘,你的心脏里,被xia了蛊,你可知dao?”
其实在她刚到无忧山时,他便发现了。小姑娘中了蛊,还不是一般的蛊,他虽然不yu多guan闲事,但不论如何,还是希望她健康的好。
她一愣,反应过来忙dian了diantou,有些不好意思地开kou:“……是的,前辈,其实,是这样的……”她磕磕绊绊地说了说她此次重伤的原因,还有关于周正扬的那些事。
他微微蹙眉,思索着dian了diantou:“好,我明白了。既是如此,你不必担心,你的蛊,我会尽力为你寻找解决办法的。”
虽然知dao这蛊有多难解,但是她却莫名相信他的话,既然他说能为她解,那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燕洛泱有些惊喜,站起来对着墨南烛拜了一拜:“那便多谢前辈了!”
他微微一笑:“无妨,你记得好好修养便好。”
他起shenyu走,燕洛泱脑zi一chou,yan看他要走chu房间,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他的修为和qiang大,鬼迷心窍地脱kou而chu:“等、等等,前辈!”
墨南烛转过shen,没有丝毫不耐,温声询问:“还有何事?”
她吞吞吐吐,紧张不安地低tou,ying着toupi说xia去:“那、那个,前辈,我、我想跟你请教一xia阵法,可、可以吗?……那个,我、因为我修为jin步缓慢,可我的师父又死在了周正扬手里,我记得曾经听闻,前辈您年少圣灵境时便能够与初ru乾坤境的人交手了,靠的就是您那gao深的阵法,所以……”
她逐渐说不xia去了,心里一阵崩溃。啊啊啊她在gan1什么、她为什么要gan1这种蠢事!
墨宗主如此shen份,怎么会纡尊降贵教你一个小人wu?人家救了你还要为你解蛊就应该gan激不尽了,你现在如此叨扰人家,简直是恩将仇报啊!
她蓦地紧闭双yan,脑zi一空想要大声说她刚才是胡说八dao的!
可就在这时,她听见他微带笑意的清雅声音响起:“可以,你若想学,从明天起,便在每日申时来书房找我吧。”
什、什么……?
门被轻轻合上,她愣愣地睁开yan,但是yan前已经空无一人,只余xia了他shen上的一抹冷香在鼻尖萦绕。
燕洛泱呆呆地眨了眨yan。
她、她刚才是听错了吗……?
——————
其实,墨南烛也并没有什么其他心思,只是觉得教一教她倒也无妨。
在他yan里,她不过是个小辈。即便长大了些,仍然是个孩zi。更何况鸿云宗和无忧宗向来交好,她在鸿云宗也备受chongai。不过是提dian她一xia,就算是看在武安老祖的面zi上也不至于拒绝。
不过关于周正扬,他倒是有些想法。
再加上之前的一些猜想,墨南烛立即去了无忧宗,找人商讨事qing去了。
只留xia了燕洛泱呆呆傻傻地留在山上,差dian被巨大的惊喜砸晕。
……
次日xia午,燕洛泱穿dai整齐,规规矩矩地敲了敲墨南烛书房的门。
温雅的声音从门nei传来:“jin来吧。”
燕洛泱还有些紧张,轻轻推开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了jin去。
第一yan看上去,他的书房十分雅致,最里面的木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她看不懂名字的古籍。
墙上挂着几幅松竹的字画,她仔细一看,落款居然是碧元真人。
书房中间摆着一张第一yan看上去十分朴素,但是仔细一看就知dao是十分珍贵的灵木造就的书桌,上面放着一杯re气腾腾的茶,闻着味dao,她觉得应该是雾灵山上chu产的极其珍贵的雾灵茶。
就连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