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唤了一声没有回应。他静静走近跟前,瞧见她煞白的脸,还是不免心中痛。
若不是柳娘初到许府时,小公不让自己告诉柳娘府里的池名为扶柳池,柳娘想必就不会去那里投了吧。
“……”很多话,卜籍不能言之于,只能咽回肚里。
他竭力抑住愤懑,心平气和:“籍兄也湿了好一会儿了,回去换衣裳吧,免得染了风寒。”
“……恕在无可奉告。”卜籍这才发现事的关键在此,而此为命定,他也无计可施。
若是柳娘今日没被及时救上来,若是她真的在小公取名的扶柳池里丢了命,那小公会不会觉得是他给柳娘一早定了不详的诅咒?!若真如此,小公怕是今生都见不得池边的垂柳了……那般痛心的觉唤不敢想象。
许华羡碰到她的额,也是冰得不行。
他伸手去她的手背,柳韵织条件反般的往旁边挪了几分,但还是被他握住。如冰一般的温度,他竟然不再觉得惊讶。
听完卜籍这番话,许华羡真觉得自己看着这人心里窝火不是没有理。
许华羡将她手里轻轻着的耳坠来搁在桌上,搂起她走到床榻,刚放她一人躺,想了想觉得不妥,还是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扯过被盖住她的。
他看着怀中双无神的小冰兔,又在同他闹小脾气了。
许华羡走近厢房,对门的两人:“今日之事除了你们三人,还有谁人瞧见?”
她手里拿着一对银耳坠,旁边放着一只熟的银簪。是上回那只。那她今日穿的,莫非也是上回那件白衣?许华羡想起那日的青瓦素影,心不由凉了半截。那样的场景,他不允许再有第三次发生。
“我上乎乎的,摸着舒服的很。”许华羡脱外衣,解开里衣之后,牵起柳韵织的一只手:“阿织若不信,一试便知
末了还是吩咐:“此事莫传去,明白吗?”
卜籍便不再多言,径直离去。
的错还会再犯,竟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他一个人上。最后这他认了,只是他有一事不解:“你方才说她受了很重的心伤,可是此前我伤的?”
“明白。”适泽与唤一同回答。
“我瞧瞧有没有发。”柳韵织便没有再躲。从这一刻起,她的像遇到障碍一般,对许华羡的所有言语动作都没了反应,只是目光呆滞地垂望向空。
西侧院离扶柳池近,而且除了适泽和唤平时也没几个人。许华羡颇痛,要不是卜籍在场,是不是真就无人发现柳韵织投,而等自己赶回来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适泽告退之后,唤在门外颤颤地扯着衣角,还在为柳娘投湖一事到后怕。
“不回答便是否认了?那籍兄不妨告诉我,这些年在她上到底发生了何事?碧木镯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卜籍已经明着在他和柳韵织之间横一脚,那就别怪他把话挑破了说。
许华羡推开门,瞧见柳韵织穿了件里衣,披着狐毯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怎如此凉?”他又碰了碰她的脖颈,掀起衣袖摸了摸她的小臂,“怎么全都是凉的?”就如同千年冰池里捞来的一样。
他无法接受的是,六年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他的籍兄带走之后就变成这样了。许华羡可以确定,柳韵织今日的模样是他直接造成的,但问题的并不在自己这里。
“阿织,此坐着凉,我抱你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阿织这是不想让我碰你?”许华羡见她没有反抗,便一直握着她的手。另一手去她的额,也被她偏躲避。
“没,没了。”适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