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费尽心思在勾搭邻居家的少年郎,但她没有受到自己的痴,而只像是花了心思的玩。
那便是因为如今?因为初夜过后自己在他面前已然毫无保留?可为何偏偏是他?难是因为在桃花楼自己见过的男还不够多?而他偏偏现得有些早……但又如何解释,自己明明失去了记忆,却还是对六年前的同一人动了心。
方才他说,无论自己什么他都能接受。的确,柳韵织不敢确定如若换作是别的男,还能否对她全盘接受。正因如此,她才敢为所为、耍小。她在别的男面前本无法最随真实的自己,而在许华羡面前,她想如何便如何,反正他都会着哄着附和着。像他说的,就连自己意淫甚至越轨别的男这种事,他都能容忍。只要她想,没有何事是他不能妥协的。
她还未思索答案之前,听见许华羡低声:
“阿织,我们一世相守的夫妻好不好?一生一世只有你我二人。”他在柳韵织后嗅着她淡淡的香,摩挲着光细腻的雪乳,撞着柔的肉。每一缕每一寸都是这女人独有的,越是沉醉其中,越是难以舍离。
柳韵织这才想起,她似乎说过,同的他长相厮守。
她说这话之时,一半期愿,一半权宜。但有多少真心呢?她自己也不敢肯定。
在直面这个问题时,她犹豫了。她无法再度承诺,是因为她的心在隐隐退缩。
他会是那个值得托付终的可靠之人吗?她会愿意与他一生羁绊吗?
她觉得,如同现这般便很好。夫妻之名,厮守终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是她渴望而期许的,但她却早已不再相信此此景会在自己上发生。
柳韵织最终选择默然,只当许华羡是在自言自语,无需回应。
所幸的是,许华羡清醒之后并不记得自己作过此问,更不记得对方是否有过回答。
这一午折腾了两个时辰到晚上才结束。这本在许华羡的计划之中,将昨夜亏欠的和今日原本的一并算上,至少要这么久才足够。
末尾之时许华羡像是烂醉如泥,恍恍惚惚伏在柳韵织上睡了少顷。其实他是觉得,他的阿织与他缠绵如此之久也并无偃旗息鼓之意,是对他的表现,所以他才搂着她安心地睡去。
浅眠醒来,许华羡面上红晕褪去,神如常,还对自己依偎柳韵织怀中的姿势暗觉惊讶,他居然像是睡在娘胎里一样小安宁?不不不,这不像他。然而他对先前发生的事记忆模糊,似乎自己当时意识不清,只记得睡着之前的片刻心是从未有过的愉悦宁静。
柳韵织则是看着他又恢复往日的正襟危坐、腼腆矜持,宛若一个仪态板正、心境澄明的小士。她的阿羡,还是醉时比较顺从本心轻浮放浪,一清醒就开始装貌岸然的正人君。
沐浴过后已至亥时。二人在房里用了一些菜汤。
而后许华羡不知不觉,扯过柳韵织前腰上的系绳,将她带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