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于安全考虑。瑞祥居竟如此见针、摆明了要和彩袖楼过不去,如若是因为此前与彩袖楼有过什么恩怨过节,那贺老板也太过刁钻刻薄、狡猾奸诈,行事不留余地。
“当时的老鸨可是玉满楼?”
“其实据坊间传言,玉满楼并非楼主,在她背后还有位神秘的东家。”
神秘的东家?许华羡直觉这必定是事实而非传言,这个东家就是桃花楼最大的疑。
“算上如今的花魁苏棠娘,桃花楼这二十多年总共捧了八位花魁。别家青楼都是通过竞选的优胜者才能成为花魁,而桃花楼的花魁则是楼主选定、倾尽心血培养来的,自挂牌起便是花魁,其他牌再怎么努力妒忌也只有羡慕的份。不过一旦楼主推新的花魁,老花魁就会制降为牌,从此失去花魁的名号。”
这花魁的噱倒是让桃花楼利用到了极致。除去第一代花魁初次面便为人所知、份没有悬念,若她被捧了名声地位,青楼也因此声名显赫,这之后的几代花魁是何来历、姿如何、才艺如何、何时会被举,都会引发众人的关心好奇,成为谈论猜测的话题。
“公,您不知,虽说此楼近些年的花魁也都十分艳,但容貌最为登峰造极的当属成楼之时的第一代花魁桃灼娘,天资绝,无人能及。她是最初的江南十六女之一,自十四岁挂牌起一连了六年的花魁,而且年年都在江州的花魁会中得筹,实乃当之无愧的江州‘第一花魁’。”
能担得起一个新楼六年的生意,的确有些本事。
“若不是因为二十岁时与一位男客结缘,最后决定用自己的积蓄赎同恋人双宿双飞,桃灼娘想必能蝉联更多年的花魁之首。至于这名男客究竟是何人说法不一,有说是达官显贵,有说是江湖侠客,有说是误青楼的寒门书生。”
这绝世佳人的风月故事还能传这么多个版本,看来外的说书先生没少添油加醋,制造些跌宕起伏、曲折离奇的节引听众。
“唉,真是太可惜了,不然一年一度的花魁巡街时,或许我还能有机会远远瞻望一桃灼娘。”
都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若留在楼里定也早已被新人替代。年老衰,即便风韵犹存,在青楼这种地方,怎可比得过韶华之年的女呢。而且时日一长,客人们也会厌倦,想看些新鲜的。
“还有第二代的双生花魁,听闻是一对正值豆蔻年华、才非凡的双胞胎妹花。不说从前的,就说如今的桃花楼,不仅有特制的桃花酿,味独特、香气迷人,最令人向往的就是三月的花纷飞宴,宴席中漫天的桃花、粉的花纷纷降落,落在人发上、落在茶酒杯中,绝至极啊!”
小九说着说着愈发神采飞扬。小伙,对这些事心驰神往,可以理解。
许华羡忽然想到:“你方才说第一代花魁叫什么名字?”
“桃灼娘啊。”
“桃灼……桃花……”比起玉满楼,桃花楼的名字更像是同这位桃灼娘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