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听,一边笑,小东西年纪太小,也不知看不看得我脸上的自嘲和讽刺。
“妈妈……别哭,不要哭……”
“宝宝每天都会看妈妈的照片,听爸爸讲妈妈的故事。”
可这却只是短暂的安,昙花一现的镜花月,是梦幻泡影,被我亲手撕破碾碎。
“喜、喜,好喜,喜妈妈……”
我第一次偏过去看她一,她像是因首次受到母亲关注而欣喜起来,只是一秒她又指着前面迎面而来的岩大叫,“要撞上去了,妈妈!”
也许是我里的定震撼了幼虫年幼的心灵,她突然哑失言,陷凝固的安静。
我一路前行,破风狂跑,冷静地开过十几危险路段,一次次着山岩石极限转弯,全球限量的昂贵超跑的车被划无数刻痕,发尖利刺耳的摩声。
“那你和我一起死吧,既然你这么喜我,对不对?”
我记起来了,我为什么从艺术界被隐退,因为我被罗瑱锁在家里,肚里被迫怀上他的孽种,也就是此刻坐在副驾驶座,还恬不知耻叫我妈妈的人形小怪。
我发自心的开心,也发自心的疯狂,这一刻我的确是真心实意想带着那个小东西一起死,谁叫你不经允许擅自爬上我的车,有胆跟来,就要为自己行为的后果负责,我可不你是五岁还是五十岁。
好笑,就这么害怕啊,我偏要等到最危险的死线才猛打方向盘,小娃娃被死亡的恐惧吓得不知所措,小脸和没画过一笔的白纸画布一样白。
这一刻我并不认为死亡是逃避,恰恰相反,死亡正正是最彻底的解脱,是全然的自由,连肉都抛开的潇洒不羁。我应该去死,这才是我浩大的脱逃的最后一笔,完成这一步才是一幅画作的完落幕。
艺术界曾评价我为近年来青年一辈中的天才,我的画获奖无数,在海外展览传播,可为什么我走到了今日田地,我的名字在绘画界销声匿迹,还会有人记得我吗?会有人好奇我为何突然在巅峰时期隐退吗?
“这么喜我啊?”我看着那小东西,突兀地与她攀谈。
我的快乐难以长久持续,山路连绵不尽,如同我的痛苦永不消散。过去所有的自厌、自毁、自弃的心理也和我一样,脱笼而,随着自由到来的同时一并将我绞杀。我很难再在这世间找到自己的支,我失去了一切,连面上最柔弱无依的浮萍都不如,天地很大,秋景极,却没有我的安心安之。
“妈妈……呜呜……我不想死,妈妈……”
的病人在对视,谁也救不了谁。
山风呼呼而过,落红得滴血的枫叶,世界像是被鲜血浸染过一样,是一种歇斯底里的狂。
“我超级期待今天能见到妈妈,超级——期待——!”
“呜,我也不要妈妈死,妈妈不要死,不要——!”
那之后我没再和小东西说话,也不再理会她灵魂归窍后一遍遍的哭喊求饶。
我到真正的自由和快乐,明白了这一,我的天地再一次打开,我重新受了风和香味,我的球接收更多的彩知,我中的世界变得活泼绚丽,彩缤纷,如同童话世界,五彩斑斓。
我只晓得我在奔向我想要的自由,我需要彻底的、完全的、完整的解脱,我要这
幼虫的双亮起星光,我看一,觉得已不用她开回答,就知晓她确实十分喜我。
我亲手将无法完成的最后那一幅画盖上白布,如同自行宣告我画家生涯的败北和告终。
我摇摇,想摆脱这难堪的伤心,又忍不住落泪来。
我的健康,但神腐烂溃败,数年来的对抗叫我心力交瘁,今天第一次我成功脱逃,心中升起过胜利的喜悦,也受到大的自由快,尤其是速行驶在惊险的盘山公路,这种奔向世界末日的疯狂令我兴奋。
小东西在座位里大喊大叫,一边害怕死亡,一边还妄想劝阻我停。我冷旁观,只觉得她很好笑,说什么喜我,我,连和我一起去死都不敢,都不到,小屁孩的喜未免太过廉价,随而的东西,如同她的生父,也是一个讨人厌的角。
一个小小的清脆的幼童女孩声音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响起,哦,原来你还在啊,我几乎忘记了这个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