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认为自己不需问,因为她知她的哥哥绝不会怪她。
他只会在她的面前展鲜活的自我。
一类人,血里奔腾着疯狂因。
他因弑父杀母而坐牢,律师说,如果家属原谅他,可以争取减刑。
他的表无波无澜,神像一潭安静的湖,看着前的记者,就像看着空气,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引起他的波动。
可是他唯一的家人,他唯一的妹妹,并没有同意原谅。
“妹妹,个月,也要来看我啊~”
两兄妹同频的疯狂脑电波在半空中交汇。
妹妹想问哥哥她没有同意谅解他,他会不会怪她?
就像一只永远在待机的手机,而掌握他开机密码的人,是妹妹。
哥哥的回忆被记者的访问打断。
对方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自己的父母?
哥哥终于舍得安静坐,拿起电话,神仍死死盯着妹妹,他的气息就像八爪鱼,死死攀附在妹妹整个人上。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刑期有多久,自然得就像同意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回答:“是啊,无期徒刑。”
父亲和母亲在哥哥的乱刀挥砍痛苦地呻哭喊,他们不明白,自己宝贝的儿为什么会对他们举刀相向。
可是真可惜呢,他只会一直在牢里待着,他想要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而如今的她则得到了一切,他的房,父母的遗产,全都是她的。
他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两只手拍在阻隔的玻璃上,脸上扬起兴奋狂乱的笑容,目光灼灼,犹如两火焰,燃烧着尽数聚焦在妹妹上。
每一个孔仿佛都在无声叫嚣,血重新动,骨肉重新生长,他的瞳孔映她妹妹的影,她来探视他了。
在他们惊恐绝望的神中,映的是狂乱但冷静的儿,以及站在不远,在他们儿后的更加平静冷漠的女儿。
他心里并不觉得奇怪,也丝毫没有怨怪妹妹。
突然,他神一亮,整个人鲜活起来。仿佛底净的海草,被一洋冲刷,疯狂的舞动着。
良久,他冷笑了一。
妹妹从容地坐在位置上,拿起电话听筒,冷静地告诉他:“听说你是无期徒刑呢。”
两兄妹似乎不需要更多的对话,他们想要交的信息都在神中完成。
他面无表地看着记者,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他的脸上仍旧挂着英俊的笑容,他满怀期待,欣喜般说着,那语气里有病态的痴恋:
仿佛只有在妹妹面前,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活人,而其余时间,不过是一行尸走肉。
最后的视野是一片鲜红,他们上溅来的血,染满了他们的双。
末了,妹妹挂起电话,站起,就在她转的一瞬间,哥哥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