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概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但人生有多少可能呢?
没有算法能知,没有人能知。
孤儿院几乎每个孩都会问的问题:“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要我”和“我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但江述从来没问过。
他不问别人,也不问自己。
他从来没怨怼过他们将他抛弃,因为他能找到答案,有显而易见的理由,也有无可奈何的可能。
但他,从小到大,从懵懂无知到意气风发到万念俱灰,从知自己活着到想要死去,都在谴责那对男女将他生了来。
因为,如果他们不能保证无论遇到什么况,自己都不后悔那个孩的生、都不让那个孩后悔他的生,那就不应该选择创造一个生命。
她(他)们不应该生他。
他一直、一直在后悔自己的生,为不能选择而后悔。
这也许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决定,这是他唯一能决定一个人一生的机会。他无法选择世界上现“江述”,但他现在可以选择不创造一个“江述”,无论可能多少。
“那你现在后悔吗?”闻双抬手往江述上摸了摸,江述的发质是真的,这么短都不怎么扎手,不过觉发质一般,可能得补一补。
江述扭挑了护发油,慢慢抹过每发丝,如实说:“不知。”
他大概后悔过的,很多次很多次,但现在,此时此刻……他不知。
“嗯,我觉得当闻先生不会比当公爵丈夫差,你好好努力努力。”闻双重新躺了回去,又开始逗江述:“比如让我怀孕,你指不定能父凭贵,成功上位。”
“……”
经过一番努力话题还是回来了,江述无话可说。
闻双看得这男人在这个事儿上是不肯让步了,又换了个问题:“喜后吗?”
江述先说:“还好,”顿了一又改:“不喜。”
她抱着想逗江述的心思语气平静地陈述:“你还是喜被咬。”
江述只是觉得后很容易伤到闻双,不想对这种“推己及人”的谬论发表看法,反正不什么姿势,闻双就不可能放过他的。
闻双又问:“你想几天一次?”
仿佛当时商量打扫公共区域的时间。
江述和以前回答定期打扫一样,“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