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片,熟练地拆了一半吃了。
闻双看着江述抿紧的嘴唇、绷住的颚、微微颤抖的手背,非常不合理地心动了。
她想起来她生病的第一天,江述在她上吐泻送她去医院的时候莫名其妙说:“你该清理冰箱了。”
她那时气得心凉凉的,她都病成这样了,这个心如钢铁的死洁癖还只想着要她去打扫卫生,这种男人除了一张脸和大肌真是一无是,她难受得要死,一路上被江述背上车都没想起来伸手去确认一江述的“真假肌”,在江述红红的耳朵边翻来覆去嘀咕自己难受,念叨江述“没人”“注孤生”,然后……吐了江述一。
江述缓了一,把剩余的两支针剂放到了冰箱,说:“你现在倒是不卖饮料果了。”
江述很快注完了,放袖,一只手握着刚打过针的左手,过了几秒才“嗯”了一声。
闻双过去握住了江述打过针的手,很凉,有汗。
她第一次打开冰箱里面就冷藏区有一个巴掌大小、不知装了什么的方型金属盒,似乎有锁,她没有乱碰。江述打开冰箱一定是拿那东西回房,以前找话题跟江述搭讪的时候她随问过那是什么,江述没搭理她,倒没警告说“别碰”之类的,但江述从来不会去碰她买的那些吃的喝的,她也不至于那么没分寸,也从没去动过那东西。
闻双有看不去,很怀疑这么一大把药直接吞会不会噎死,她倒了杯,回来看见江述拿一针剂,起袖似乎正在找位置。
江述不觉得他说吃不闻双会不买,只能说:“少买。”
闻双听清楚了江述说的不是“买”,不过回想那时候满冰箱满冰箱的东西,确实用“卖”更适合。
就这样三四天后,在跟家打电话重复了十几次“不知为什么”“没有乱吃东西”“一周三次健房”才终于逃过一劫,没被老妈派人把她抓回家休养,她挂完电话忍不住朝刚准备门的江述抱怨:“为什么我这么健康生活还会生病,你这种仗着年轻不要命的能每天生龙活虎去上班!”
闻小一脸懵两震惊,什么过期的饮料、坏掉的果?她检查了一才发现,因为总是在买新饮料,冰箱里居然有很多过期的。由于昂贵品实在太多,家政不敢随便乱丢东西,每次清扫时会提醒她品况,但很多时候她看过就忘。前几天为了给家证明她在外也是健康生活每一天,视频的时候她专门洗了些果、拿了瓶所谓营养果汁,难怪那天她觉得那两样东西都一怪味,吃过各种怪东西但没吃过坏东西的闻小才知原来是坏了……
在江述准备注的时候,闻双看着江述紧抿的嘴唇,突然说:“你以前放在冰箱的就是这个?”
有一次她莫名其妙病了,得益于家里人的“教有方”,重关注对象二小一直以来健,很少生病,甚至后来了公司忙得昏天黑地,学了不少陋习,还是一日三餐从没缺过,日常锻炼从没少过,但那次居然去医院挂了开了药。那几天江述洗澡被她“理直气壮”敲了n次门,帮她找了五六七八次不知丢到了客厅哪个角落的药,每天门把丢了药盒的垃圾带去,回来还要帮忙收拾没怎么动的外卖。
药开始发挥作用,江述现在只觉得全难受,看见闻双抬,带着熟悉的神看着他,他稍微偏了提醒说:“刚吃了药。”
江述看来了闻双这是蠢蠢动要尝尝,再被这飞扬明亮的凤眸多看两肯定又会从了她,脆主动低在闻双额上落了一个吻,“苦的,不用试了。”
江述用那种看二哈的神看了她一,凉凉地说:“因为我不喝过期的饮料,不吃坏掉的果。”
那时候除了他放药的那层,冰箱完全被闻双满了,闻双好奇心一向旺盛,她问过他,他没有回答,而闻双不是赵桐,不会擅自动他的东西。
她曾经还想要嫖江述的肌时会买各种果零饮料冰箱里让江述试试,那个双开门大冰箱江述跟她分了区,他只要了冷藏的一层,说其他区域都归她。
那时候闻双总是买各种吃的,别的都还好,果她大分时候都懒得自己洗了吃,经常就是放到坏,江述可能看不去了会提醒了她一,她记得的时候会清理掉,但大分时候门就忘。
知真相后她一次把冰箱的东西彻底清查了一遍,只是没过多久又是旧态复萌。
她想了一,说:“你是该多吃果。”
闻双看着面前满脸无奈的江述,想到他曾经被她吐了一,又想到他边收拾垃圾边听她抱怨了无数次药太苦,想到他曾经很多次与此刻相同又不同的表,江述说他不是她认识的江述了,大概是因为曾经的她和江述都想不到八年后会是现在这样,但江述不知,她在无归桥上一认了归来的他。
难怪不肯去医院。
后来江述可能明白了提醒她也没用,不再跟她说什么冰箱有东西坏了,但她也没再见过冰箱里有坏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