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哥你等等我,我们上走……”若隐若现的火光现在视野尽,玥珂心急如焚,一手拉着温瑾瑕的胳膊不放,另一手暗向,试图再一次行凝聚力,谁知这一次却被奄奄一息的温瑾瑕拉住手腕,不容抗拒地拦了来。
“唔……”行凝聚气的气力似乎在刹那间耗尽,玥珂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任由温瑾瑕从自己背上倒,前一阵发黑,过了数息才勉缓过神,回扶起温瑾瑕,却再也无力背起他行走。
“你说什么呀!不会的……我能护住你的心脉,我能救你的……”玥珂勉自己故作轻松地笑着用袖去他嘴边血,大颗大颗的泪却无声沁,砸在温瑾瑕苍白的手背上。
“哥……再等一等,还没有完全甩脱追兵……”她忍着浑血冲击五脏六腑的剧痛艰难侧过,似乎想对温瑾瑕笑一笑,可所剩无几的气力飞快失,到了此刻,竟连微笑都显得艰难。
“别哭,”他说:“哭得我……都不放心走了……”
“哥!”
“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能与你说话、能看着你的每一刻都像是……捡来的一样……”
“……”温瑾瑕发一声微不可闻的虚弱叹息,有那么一瞬间竟连伸手勾住玥珂脖颈的气力都耗尽了,手臂一松,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从她背上往坠。
“才不会!”玥珂咬破尖,勉力回对他笑了一:“我现在很厉害的……有我在,一定能和哥哥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他的声音太轻太小,若非她行动力而至五放大,恐怕难以听清。
“傻玥儿……”温瑾瑕发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艰难地抬手替她拭去角的泪:
“你一次又一地,自己凝聚力……很伤……”温瑾瑕的声音听起来比方才更轻、更弱,更加虚无缥缈:“玥儿,我快不行了,没有必要再为我浪费力气……”
“我……在施展逆转之术时就知自己再无生路……不要为我伤心……”
…休息一会儿吧……”
“你比我想的……还要……”他抚上她的脸,微凉的指腹宛如微风抚去她角的泪痕。
“别说了!你不要说了!”玥珂整个袖摆几乎都被他唇角的血沫染红,她哭泣着迭声哀求,双手仍在不遗余力地替他去唇边鲜血,仿佛只要看不见刺目的鲜红,兄长便能安然无恙。
“为医者……你难看不来吗?”他很轻很轻地摇了摇,朱红鲜血从唇角蜿蜒而,气若游丝:“已经没有为我浪费力气的必要了……”
玥珂意识伸手去拽他的胳膊,可她自己也是弩之末,这一非但没能把人拉回背上,整个人还被对方的重量往拖拽,脚一猝不及防倒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