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凌澈骇然大惊，本能地退后两步，远离哪陌生的尸。

        “是又如何？”凌澈忽然到来，玥珂便知自己今日再无可能取凌鸣铮姓名，索回搀起温瑾瑕准备离开此地，谁知刚扶起人回过来却见凌澈已经悄无声息地拦在自己前，脸凝重。

        “已经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总觉得脑里乱七八糟，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凌澈看着她，一字一顿认真：“这段时间以来，脑里一直闪过模糊而熟悉的画面，却始终没能忆起什么，直到几个时辰前，看见你跪在我面前时才……”

        “哈！”玥珂仿佛听见世上最好笑的话，忍不住失笑：“我不杀人，难束手就擒任由他们把我送回凌府淫笼之中吗——”

        凌澈不再理会他，而是恍然抬，难以置信地看向玥珂，一字一顿：“我一路走来看到的守卫也好、此地未知份的男人也好……都是你杀的吗？”

        玥珂皱眉问：“这是为何？”

        玥珂茫然的表慢慢变得疑惑，再到惊谔，最后难以置信地反问：“你想让我把哥哥留在这里给你们当作杀人凶手置？”

        “……我答应过会让你安然离开的。”凌澈说着，走到玥珂边，朝她伸了手：“对不起，曾经说过让你等我……等我想到办法，就会救你离开此地，是我不好，一直没有兑现承诺。”

        “是我杀的，你的父亲也好，塔的守卫也好，都是我杀的。”玥珂见避之不过，无所谓地笑了一，搀着温瑾瑕的胳膊，毫不畏惧地缓缓朝凌澈近几步，微仰着，脸上挂着似嘲非嘲的笑意。

        凌澈形不动，有些为难：“你走可以，但是温瑾瑕我不能放走。”

        “什么也不用说了，”玥珂亮指间银针：“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杀了你，再杀了凌鸣铮，就够那群老家伙疼了，看谁还有空闲追着我们不放了。”

        “……”玥珂攥紧五指，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失落。从前每一次见凌澈，她总在心中暗自祈盼对方能忆起过往、能想起对她的承诺带她远远逃离凌府。可真等到了这一天，她才发现自己早就不需要这份迟到的允诺了。

        “对不起啊，明明答应过你要带你离开，结果那日刚门就撞见父……撞见家主，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再来兑现承诺，好像已经太迟了。”

        “长老院已经知晓此地生变，我不放心你所以先行赶来，南城重兵此刻恐怕已到塔发现守塔护卫死于非命，等他们塔就连凌鸣铮受重伤也瞒不住了，你带着温瑾瑕本走不去，何况此地数条人命也需有人给长老院交代？

        “玥为救自己的兄长而将他杀害。”凌鸣铮哑声促：“不仅杀了你的父亲，她还伤我至此，澈儿速速捉拿祸首回城问罪！”

        “若非如此，长老们定会全力追查你们的落，到那时候你逃——”

        凌澈手掌摊开在她前，玥珂有一瞬间的怔忡，接着缓缓抬看着他问：“过去发生的事，你都想起来了吗，”

        “你还能记起来……这样已经很好了。”玥珂长睫轻颤，微微闭了闭，仿佛若无其事：“只是现在的我，已有能力自行离开此地……请你让让吧。”

        凌澈轻轻摇，盯着她的睛：“无论如何，你不该杀人。”

就在此地，他的面容与你有九分相似，是与不是，你一看便知。”

        凌澈顺着他指向之望去，果然看见一条男躯倒落在地，无论是面容还是五官都与他颇为相似，只是毫无起伏，已经气绝多时了。

        “若不是你忽然现，凌鸣铮也已死在我的簪，你若拦着我离开，我连你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