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空青急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我们再磨蹭去天就要亮了,把握时间速速塔才是。”
说着,她竟笑了笑,颇有些惋惜地补充:“只可惜力有不逮,没能拉整个南城陪葬,实在有些遗憾。”
忖片刻,意识伸手抓住空青手腕,犹豫:“可他为何要收养凌澈还将他当作继承人养大?”
空青愕然:“那怎么行!你独自,非但救不温瑾瑕,连你自己也会死在里面的。”
“什么意思?”空青隐约明白过来,捻着药放在玥珂前,一字一顿:“吃了这玩意,喜……与你在一起的我会消失吗?”
空青急了:“你别胡说,更不要乱来——”
“不必了。”玥珂斩钉截铁打断她,声音平静得仿佛闲话家常:“既然危险,我一人去就好,不必再搭上你了。”
“明白什么?”她问,“这又是什么?”
“青儿,你不必如此。”玥珂取发间金簪,拧端的东珠,从中取一粒晶莹剔透的药递至空青前,缓缓:“你那么聪明,一定早就隐约有所察觉了吧。”
空青张了张言又止,过了半晌才,:“即便已有地图,了塔想要全而退也绝非易事,所幸你我二人一起塔,也算有个照应——”
空青一脸懵然,视线在药和玥珂苍白如同纸的面容上来回移动。
“不好!”玥珂心中一沉,脊背生一寒意,攥紧手中令牌喃喃:“若真是如此,我偷了凌澈的令牌来此,怕是会为他引来杀之祸——”
“是让你重新回自己的药。”玥珂见她不接,主动上前抓住她的手,五指从对方指间穿过,手里的药顺势对方掌心。
“我没想回去。”玥珂卷起地图,仰望着夜幕黑黢黢的石塔,声音轻而平静地又问了一遍:“里面很危险吗?”
玥珂摇:“没有我们,只有我。把药吃了,真正的你是不会愿意与我塔的。”
空青脸微变,轻哼一声,:“或许是故作姿态洗脱自己弑兄夺位的恶行,又或许是凌澈那小白脸对他来说还有其他作用,谁知呢?”
“死就死吧,能与哥哥死在一,也算上天眷顾。”
“你骗过我、害过我,也救过我、帮过我,我们算是两清了,吃了它,你就能忆起所有,回真正的空青。”
“是又怎样?你打算现在回去吗?”空青的指尖重重一戳地图端,一字一句:“四层,你的兄长温瑾瑕就被关押在此。无论是牢还是刀林火海,都无此地任何一样刑恐怖,你想清楚了,若你此刻回转南城,此生怕是再无机会带你的兄长离开此地。”